旁边万筠冷冷的声音传过来：“想找谁呢？”
谢初摸摸手臂上打抑制剂的针孔，其实晕过去之前也隐隐觉出自己是到了情期，只是当时只顾上听了，没顾上说。
他张嘴小小声，略带些暗哑，
“他人呢？”
“已经被我轰走了。”万筠说得理直气壮，抖抖腿坐在小课桌旁的椅子上，“怎么了？舍不得啊？”其实明明什么都没生，就是最单纯的补习关系，但是谢初却心虚的像个偷舔牛奶的小猫，低着头耷拉着耳朵：“不。。。不是。”
“那你怎么打算的？嗯？”
万筠腿抖的跟糠筛一样，谢初知道这是他很着急的表现。
回想起自己情之前叶林城不知道是不是胡扯说的那些话，他又涨红了脸，应付道：“我那个。。。就是去补习。”
这种答案，一听就是在回避重点。
万筠一口大气还没提上来开骂，那边谢初也像是预料到了一样，赶紧抢占先机：“你之前还没跟我说，你怎么回来了？你和你对象处处。。。处的好吗？你之后还走吗？”
他和万筠在家里偶遇之后，万筠就光顾着盘问他不太灵活的腿和辱骂谢未舟不负责任了，到这会儿谢初都还没来得及问一问他的情况。
谢初从小毯子里爬出来，跪坐在床边朝万筠伸头，鼻子直直往他肩膀上蹭，“妈，我特别想你。”
“别把鼻涕糊我肩膀上转移话题。”万筠丝毫不为所动，平静地捏着下巴把他的小脸抬开，“别想着蒙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谢初被他这么直白一问，没了声儿。
半晌才揉揉鼻子：“我不知道。”
这倒是句实话。
最开始管叶林诚的闲事谢初确实没想过太多，只是不想给自己莫名其妙找麻烦。
但是后来生的一大堆事情似乎又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把原本散落在空中的两根风筝线拉在一起，互相缠绕。
到现在谢初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对叶林诚有时候很主动，但他不清楚那是因为信息素的影响还是因为自己的感情又或者是因为感谢。
都是些未经尝过的感觉。
他会因为看到人难过而主动贴过去补习，也会贪恋叶林诚和自己匹配度极高的信息素，想要呆在他身边。
这样算是喜欢吗？
谢初没想清楚。
看他一脸纠结，万筠也没有再像从前那样逼问着要个保证什么的，他自然知道那样没意义。
都什么年代了，防患于未然经常提点提点还是可以的。但是如果真的喜欢，谁还非要去当现世法海当代恶老丈？
他退了一步道：“不是我不支持你谈恋爱，但是你们现在这个年纪，将来在哪都还不知道呢。就算你真的喜欢他，也得以后能在一个地方吧？”
“我是希望你考虑得远一些。”
听完这话，谢初眸色暗了一瞬。
万筠看效果差不多点到了，也就没再多说，小孩子说多了反而容易叛逆，“我这几天是回来想看看你，过几天就走了。你别让我担心，嗯？”
谢初点点头，他不放心的捏捏万筠的手臂，皱着眉问：“你这什么新对象到底会不会照顾人？我怎么觉得你又瘦了？”
他对着万筠的手臂握了握，感觉比之前细了一圈。
万筠拍掉他的手，把他按回小毯子里：“保持身材，你懂什么。我这个年纪喝水都要胖。你情期别到处跑，这两天乖乖在家睡觉，我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