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又捡了个,你已经被取代了,赶紧拾掇拾掇回家去吧。”?
难民这种岗位还有竞争?
开个玩笑就要失去避难之所的喻扬心中警铃大作,“等等等等…怎么回事?挪什么窝?怎么你兄弟我就要走人了?”
叶林诚关上浴室的门,在床边坐下,挑着重点把事情原委跟他复述了一遍,最后拍拍人的肩:“我打算先带他回边江公寓住,所以只好委屈你打道回府聆听父训继续当老喻家枯败的一枝花。”
留在这和薛嘉然只隔两栋楼,实在太危险。而且现在闹的这么难看,恐怕一家人也很难心平气和的见面,当然是避的越远越好。
失业的喻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其实你只要留下张嫂…”
叶林诚一哂:“不可能。”
树要呼吸人要吃饭,张嫂就是幸福生活的质量保证。
喻扬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行吧,其实老喻本来也就三催四叫的,喻若欣也走了,我就是图个懒。”
自己这小情况和谢初比起来确实不算什么,作为一个素质少年,难民这个岗位当然得让给更需要的人,只不过他心里还有点放心不下,
“哎你说你这么帮他,当初那事儿说清楚了吗?那可是的碰瓷,图什么呀?”
图什么?
他不知道谢初图什么。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叶林诚没接话,片刻的皱眉后,攥着米色裤衩进了浴室。
喻扬看他的脸色越过了这茬,在后面叫唤一声,“和学霸住一起了记得给咱们捞点福利啊,下周小考了,哥们的成绩就看你和学霸关系硬不硬了。”
小考之后下个月还有期中考,但不像期中考那么正轨,小考比较随意,教室里桌子一排,打乱位置坐着考而已,后排大军基本都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小抄橡皮加手机。
隔着氤氲的水汽,叶林诚漫不经心回了一句,
“硬,硬的不能再硬了。”
人都散光了之后,公安局里的两个值班小民警终于靠上小铁床打起了盹儿。两个人躺下之后还又一茬没一茬的念叨了几句今天的事,没过一阵爆栗子撇撇嘴,
“我怎么老觉得后来的那小子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另一个一声嗤笑:“漂亮的你都见过,在梦里吧。”
“别没个正经。”爆栗子一手按着太阳穴,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身边人的铁床杆,“哎,我想起来了。”
“就上回咱在酒店里抓人,刚好在开房的那个。”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