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如此,那不妨设想的再大胆点。
会不会是他父亲授意孙泰安这样做的。
如果是,那结果不敢想象。
他父亲如府君所言是个孤臣,只忠于燕皇,这点他是特别认同的。
所以如果这一切他都猜测没错,那是不是意味着燕皇也知道此事,特地放任,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嘶~
一念至此,谭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真是这样,他有预感或许燕皇跟他父亲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而且再看现在的情况,靖南王之死似乎跟左相之间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他们对弈之人是左相?或者说是其他人?
谭泽不懂想不明白,也不敢想。
但结合当时孙泰安临死时所说的话。
他有预感,自己的猜测或许真有可能。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这诗,在不同的情况下表达的态度也不同。
放在昨晚孙泰安那里,就是极度的不甘。
至于不甘什么。
不甘就那样死?还说是不甘沦为棋子,自己或许本应有更好的出路?
这些或许都有可能。
当然也不排除他想多的可能性。
夜晚。
谭家正在用膳。
很难想象,堂堂大燕右相,执掌一半官场权利的人物。
晚餐居然这样简单。
一盆羊汤,里面有着几块羊肉。
两个素菜,两个荤菜。
一盆米饭。
妻子儿子一同坐在饭桌前用餐。
这般程度虽然算不上粗茶淡饭,但哪怕相比大燕一般商贾家的晚餐恐怕都不如。
“多吃素菜,别总是吃肉。”
谭泽的母亲谭冯氏看到儿子只吃碗里的羊肉,便忍不住说道。
闻言谭泽连连点头。
而这时他父亲居然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他的碗里。
“听你娘的。”
“哦。”
谭泽应了一声埋头往嘴里拨饭和菜。
紧接着右相便说道。
“你一直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刚好最近礼部仪制司缺个主事,为父想让你去试试。”
“父亲,我不想去。”谭泽说道。
闻言右相脸上没有变化,吃了两口饭然后道。
“那千牛卫那边你去不去。”
“文你不喜欢,武总可以吧。”
听此谭泽刚想说话。
但谁知下一秒。
砰!
一声巨响,顿时吓得父子俩身子下意识的一颤,直接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