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办公室装饰的隔断她看到了坐在外间的人,他在看书,神情放松,与那个常坐在夜岸吧台后的人判若两人,人总是贪心的,一旦得到就想要得更多。
下午的时候叶苒苒让助理联系销售部得知那尊大佛终于上班了,她准备去销售部,本想自己过去,但陈无名坚持陪她去。
此时的楚焱正在和乔安牢骚。
“乔主任,手术终于做完了?”
手机另一头的乔安摘下口罩,面露疲惫之色。“是副主任,我马上还有一场手术,什么事?”
“一场接一场的手术,你不要命了?”
“最近患者比较多,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什么事让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
“还不是那个臭丫头……”
“停,苒苒的事等我手术完再告诉我,我会分心,今天晚上我找你咱们再聊。”
楚焱结束通话很不满。“那丫头是积了什么福都这么在意她?”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不等他说“请进”叶苒苒就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她的保镖。
陈无名在房间看了一圈儿后说他去外间的会议室等她,这把本来心情就不好的楚焱惹毛了。“他连我都防着,我还能把你绑架了?”
叶苒苒难得没有与他对着干。“这是他的工作。”
这次她没有不由分说地站在那个男人那面,楚焱的火气消失了不少,但仍然摆出一副臭脸。“你来干什么?”
“我来和你道歉,今天早晨对你态度不好,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楚焱被这突然而来的道歉弄蒙了,不过心里挺爽的,讪讪说道:“算你有良心。”
叶苒苒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叫陈无名,其实我们好多年前就认识了,你还记得我十三岁的时候曾对你说过我认识了一个小哥哥的事吗?”
楚焱早就忘了,只记得那时因为母亲的瓷盘讨厌她,两个人很少在一起聊天。
“他就是那个小哥哥,后来我们长大后他还去学校看过我,你还记得我刚成为法治记者时遇到的枪击案吗?就是他为我挡下了子弹。”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多,楚焱吃惊地看着她,叶苒苒没有说他何止救过她一次。“所以他是为了我能豁出性命的人,你可以放心了。”
楚焱嘴巴张了张把心里的疑问压了下去,明白了她为什么维护这个男人。
“你只是把他当成保镖吗?”
叶苒苒沉默片刻。“他在我心里与你、与乔安一样重要。”
楚焱心里高兴但也有点不爽,这小子才来多久啊!还没高兴多久她的话就像一桶凉水从头上浇下。“一码归一码,你做过的事我是不会原谅的。”
陈无名正靠在会议室桌子上想事情,见两人从会议室里出来,楚焱看他的目光太复杂,少了几分防备多了几分探究。
他们没有回法治部而是去了公司附近的花园,陈无名温柔的目光追随着前面那个身影,她看起来很高兴,脚步轻盈,路边的一朵小花都能让她露出笑脸,树上窜下来的松鼠都让她惊喜不已,不自觉被她感染,抬头看着蓝蓝的天,从未觉得生活这样美好。
没注意到前面的人靠近他,猝不及防地被她抱住,像有什么撞进了他心里,心跳停了一秒后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止。
“我一直想问你,中了那一枪你是不是很痛?我查了很多资料,肩膀中枪会影响周围的神经,导致感觉异常运动障碍、肌肉无力等后遗症,我怕你手臂留下残疾,担心了好久、好久。”
陈无名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大手落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着安慰她、“很痛,不过医生很快给我用了麻醉剂,失去意识前听到一个小丫头哭着问医生我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