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宁迹见她笑了,松了一口气,“我带你去涂点药,还想不想吃提拉米苏?”
在萧笙的世界观中,没有什么事是一块蛋糕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块。
她点点头,想从宁迹身上站起来,但试了几次之后无果,她抬起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宁迹,“腿麻了。”
宁迹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将她公主抱起。
“我可以叫你四哥吗?”
她感觉到宁迹抱着她的力道重了重,片刻之后才吐出两个字,“可以。”
……
宁迹将她放在沙上,从抽屉里翻出药箱,又按了内线让佣人送两份提拉米苏进来。
他桌子上摆着几本画册,萧笙随手翻了翻,“四哥,你会画画?”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长,分明就是一双弹钢琴的手。
“嗯,随便画画。”他回答。
“我也认识一个大哥哥,他也会画画,画的可好了。”她说道,清澈的眸看着宁迹的眼睛,药膏涂在脸上,微凉。
宁迹涂药的动作一顿,漆黑的眸有了些波澜,“是吗?他是谁?”
萧笙轻轻的摇摇头,“不记得了,或许他只是我的一场梦呢。”
那时的宁迹只是她梦中一个模糊的缩影,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真实还是虚幻。但她很清楚,那个人是存在的,因为她夹在书页里的婚纱设计图。
宁迹愣了愣,视线在她身上停了许久。对她而言是一场梦,那对他来说算什么?
来送提拉米苏的佣人敲门,宁迹转身去开门。萧笙在沙上待得不舒服,便直接爬上了宁迹的大床。
宁迹回头便看到躺在他床上的女孩,脸色一沉,“下来。”
“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浑身不舒服,这样躺着就舒服了。”萧笙捂着肚子,并不像是装的。
宁迹蹙着的眉舒展了一些,但脸色依旧很沉,“躺在男人的床上像什么样子?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萧笙眨眨眼睛,“为什么要怕,我知道四哥不是那种人。四哥又不是小七。”
宁迹脸色蓦然黑了,端着托盘的力道逐渐收紧,“小七对你做了什么?”
萧笙还没来得及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急匆匆起身朝卫生间跑去。宁迹视线落在她刚刚躺过的地方,上面一团张扬的红色,他一愣,不自然的撇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