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崇回头看见温冉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他听不见对面男人在说什么，目光落在温冉淡淡扬起的唇角，步子放轻走了出去。
再次回来时男人身后跟着个穿侍应生衣服的女孩。
温冉已经挂了电话等在门口，睫毛扑闪眨了几下，笑道：“不用了，刚才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可以走了。”
闻言，侍应生小姑娘识趣离开，温冉咬了咬唇，对上叶柏崇疑惑的眼神，说：“6宴回来了。”
“现在？”
温冉低头：“在楼下。”
她说着慢慢迈出脚，疼痛没那么剧烈，伤的应该没之前严重。
温冉松了口气理好裙摆，“我去跟张姨打个招呼就走，你要不要现在离开？”
叶柏崇眉头微皱，好像比刚才脸色还差，“我知道，你去找他吧。”
等到温冉背影消失在金色走廊，叶柏崇才眼神晦暗靠在墙边拨了个电话。
“。。。。。。喂，叶柏崇？”
“嗯。”叶柏崇眉眼低垂，中指轻轻敲打机身，声音低冽，“6宴回来了？”
“他的一个治疗疗程不是至少也要一个整月，这次怎么这么快？”
“好转了？”
“。。。。。。”郝帅沉默几秒，那头随即响起窸窸窣窣起身倒水的声音，“没有，时间太长，他不打算留太久。”
“你不是医生吗，就这么对患者负责的？”叶柏崇语气有些冲。
郝帅：“你觉得他会听我的话？要不你去说试试？”
话音落，两人同时沉默。
叶柏崇舌尖抵了抵下颚，声音低道，“那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要对患者信息保密。”
“。。。。。。”
叶柏崇：“你个庸医不知道隔着几条海过不来呢，只有我知道他的情况你还瞒着，怎么你要家属，那有本事去找温冉啊？”
郝帅被他一噎，玻璃杯重重搁在桌子上，“我——”
他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微笑，“情况就是不好，一点儿都不好，而且现在我没法干预。”
除非将那些症状提前。。。。。。
“什么意思？”
“没办法预防，6宴只能靠自己，只是到最后，很可能就会出现第二个四年。”
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叶柏崇眸子怔然，感觉血液流过身体都凉的不得了，“那温冉呢，现在有她了，怎么可能还和四年前一样？或者说，让她陪着6宴治疗。。。。。。”
一切定然都会不一样的。
“这个问题6宴早就和我提过了，我拒绝了。”郝帅已经坐到了书桌前，顺手拿起眼镜戴上，手里正翻着一本书。
“为什么？”
“我之前一直想不通，如果6宴的病只是简单的ptsd引起，那么以他的心理素质，根本不会到那样严重的地步。所以这件事情除了诱导，应该还有更多的其他——”
“说重点。”
“人为的。”郝帅推了推眼镜，“正如你说的，如果仅仅是因为温冉，那6宴的病现在就不会有复的兆头。”
叶柏崇被他的话惊的有些不敢想下去，“蓄谋的？怎么可能？”
谁敢有那个胆子？
郝帅勾唇，“怎么不可能？”
“谁有那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