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这话，姚淑华非常吃惊，激动的又剧烈咳嗽起来。
“你跟了他，他给你点钱还要还？你白给他身子了？你跟他图什么呀？过几年他腻了，你啥好处没捞着，还欠一屁股债。”
宁姣又气又羞，“是我说了要还他的，赚了钱就还他，赔了就算他的。”
姚淑华眼睛一转，立马喜笑颜开，“你自己经营，是亏是赚还不是你说了算。你就说店里一直亏着，你把赚的钱存在我这儿。以后他不要你了，至少还有一笔钱。”
“你平时就多在他面前唠叨几句，生意难做，让他给你想想办法。他那样的大老板，哪有时间管你，还不是给你点钱让你自己弄。钱是存我这儿的，他不知道我们俩这层关系，你不要给我转账只拿现金，他也查不到账。”
“姚妈妈，你这算盘打的，月湖城的人都听到了。”
姚淑华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你这孩子，我也是为你着想，你一个情人又不可能嫁给他。你不趁着他还对你有兴趣，多捞点钱。等有新人了，你就哭吧。”
“嗯，我就抱着个破木盆坐门槛上哭。”
姚淑华没注意到宁姣脸上的冷意，还在那儿一个劲的教她搞钱，又把她那保姆圈听到的故事拼凑起来，给她做示例。
“李姐姐家那个雇主，也是个大老板养的金丝雀儿，人家就聪明不图感情，哄得金主开开心心，又是送房又是买车。”
“后面金主不要她了，她也不吵不闹，拿了钱卖了房子，换了个地方重新生活。找了个老公还是个博士生，有钱也不用看谁脸色，他老公也不嫌弃她，日子过得可好了。”
姚淑华说个不停，宁姣听的心烦意乱。有一瞬间，她开始庆幸，小时候被养在宁老太太身边。
宁老太太虽然对她严苛，但给她提供了一个接受多方面教育的机会。老太太虽然性子凉薄古怪，但有一定的处事原则，和名门闺秀的风骨。
再看姚淑华，贪恋又愚蠢。
宁姣把包里仅有的五百多块现金给她放到了桌上。
“你自己去医院看看吧。”
姚淑华看着桌上的那点现金，悄悄瘪了瘪嘴。又见宁姣没有再给她转钱的意思，有点急了。
“这哪够啊，挂个号的钱都不够。”
宁姣睨了她一眼，“你是要挂华佗的号吗？”
“我这是老毛病了，怎么也得挂个专家的号吧。”
“我只带了这么多现金。”
姚淑华抬了抬下巴，“给我转点，我这个月总是请假，工资扣的差不多了。”
“你也说了，我现在这身份，不适合转账给你。”
姚淑华被噎了，不好再提转钱的事情。她知道宁姣一向说一不二，还软硬不吃。
但她还是想试试，主要是姜珠说寒假想去做个双眼皮，每天贴双眼皮贴太麻烦了。
姚淑华长叹一口气，抹了把眼泪。
“我这工作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要是没了工作，你爸爸过年回来也没地方住。”
“月湖城有套老房子。”
“那哪是人住的，穷乡僻壤，要是古时候就是流放犯人的地方。”
宁姣抬眼看向她，“我在那儿住了六年。”
姚淑华不吭声了，只恨自己嘴快，没博得同情反而惹恼了她。
宁姣想了想说：“你帮我把我那个木雕找到，我倒是可以给你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