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宗建华念完咒语，对云潇的表情感到疑惑：“怎么啦？”
“你把那九只鬼度了。”云潇示意我看向漂浮在客厅角落里的九道灰白人影，厉鬼怨气消散后会变成普通阴灵，就是这副模样。
“你说过融合神格后，我就可以使用一点简单的法力。应该是这样，我才能度这些阴灵吧。”这也算功德一件，我还挺高兴的。
云潇却问出了灵魂问题：“那你怎么知道度的咒语？”
我一愣。
虽然见过几次云潇度厉鬼，但我从没仔细去听过他默念的咒语是什么。
可刚刚给宗建华报答案的时候，这段咒语脱口而出，好像早就烂熟于心。
“会不会也是融合神格后的原因？”我问。
云潇不置可否，把屋里的九只阴灵重新收回杯子里。
宗建华在考场那头用笔敲试卷，催促我给他报第二题的答案。
这题我隐约知道答案，但却无法组织出语言，就好像有某种力量在阻止。
我只能在宗建华准备好的文档中搜索答案。
云潇凑过来看了眼题目，直接了当地说：“度不了，就地毁灭。”
与此同时，我也在文档上找到了相关段落，果然答案与云潇所说一致。
宗建华在捉妖方面还算有所建树，但在捉鬼方面就是个学渣，需要我查的问题基本上都是这方面的。
云潇看不过眼，直接让我去休息，他坐在手机前给宗建华报答案。于他而言，这些题目简单得犹如给大学生做小学数学入门考试。
我乐得清闲，开了个冰淇淋美滋滋地吃着。
云潇报了几道题的答案后，手机屏幕出现雪花片，信号极差，宗建华听不到我们这儿的声音，我也接收不到他那边的画面。
云潇见怪不怪：“有人施法影响了手机信号。”
我麻溜掏出替身符。
替身符分为一正一副，正符持有者可以控制副符持有者的动作，以及看到副符持有者看到的画面。
而且，不同于常见的符咒，因为考试作弊需要隐蔽，这张替身符只有大拇指指甲盖大小，压在舌下后便能催动。
我和宗建华约好了，一旦手机信号出现变故就用替身符，我这儿的是正符，可以透过他的副符看到题目，随后用文档搜查答案。
云潇看我真想把这玩意儿放嘴里，默默将替身符拿走：“替身符有后遗症，别用了。我去考场走一趟。”
他亲了我一下，身形化作一道黑影从窗外飘去。
我忙追上去提醒：“别被人现了！”
“知道。”云潇含笑应声。
考试于下午5点结束，云潇4点就回来了。乾天大会的笔试一向只有考生来不及做题，却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前交卷。
宗建华走出考场的时候，步伐那叫一个虎虎生威、六亲不认，好似状元游街。
事实也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