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火车上的人66续续醒来,他们有些是因为火车侧翻而被撞晕的,有些则是被大绿蛇的妖气弄晕的。虽然身上多多少少有些擦伤,但都没有生命危险。
救援队喊来大巴车把乘客运去附近的镇子休整,宗建华很自觉地帮我提行李,狗腿地帮我在大巴上占好座,到镇子后,还主动请我吃饭。
他这模样一看就是有事相求,我直接问:“你有事就说吧。”
宗建华笑得谄媚:“这哪能啊,就是蛇君救了我,我想好好谢谢你们。”
“救命之恩就请我吃沙县小吃?”虽然我也蛮喜欢吃的。
宗建华笑得有些尴尬:“囊中羞涩,去不了大饭店。但等我达了,一定请您和蛇君吃顿好的!”
我正好饿了,进店点了碗小馄饨。宗建华也点了些东西,在我对面坐下。
我们到的晚,店里人不多,宗建华放轻了声音问:“蛇君不出来用膳吗?”
瞧瞧,这一开口都变文化人了。
“他不吃,你有事就说。不然我吃饱就走了。”
“哦,那我们先吃饭。”宗建华不太好意思开口,我也懒得追问。他晚点提,我正好也晚点忧心。
热腾腾的小馄饨吃得我心满意足,宗建华去要了三瓶北冰洋,递给我两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虽然是学生吧,但有蛇君指点,道法应该很厉害吧?”
我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没法修炼,没有正面回答:“你问这个干什么?”
“明蛟山有三年一度的乾天大会,各道门和世家都会参加,我也拿到了请柬,想请你们一起去。”宗建华从包里取出一封湛蓝为底、白封为边的请柬,请柬正中是一个阴阳八卦图,里面简要写了乾天大会之事,以及举办的时间地点。
这种一看就是正派人士参加的大会,我带云潇一条蛇妖去,那不是找死吗?
宗建华怕我误会,解释道:“我们在大会上比试各家法术,不管是道门、阴阳世家,还是像我这样的捉妖人,都能去。你不用担心蛇君的身份。一来那些老家伙能不能现蛇君的存在都是问题,二来就是真现蛇君了,他们能拿蛇君怎样?”
我的脑海中瞬间闪现出无数可怕的刑法。
宗建华示意我放宽心:“那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蛇君打的,你怕什么?而且现在人妖两界还算和平,像我们这样的捉妖人也不过是捉一些害人性命的小妖怪。妖界各自为政惯了,不会因此报复。但我们要是敢动蛇君,第二天妖界就得过来屠城。”
我觉得他严重高估了云潇与敖泽的关系:“说不定敖泽也巴不得云潇死呢?”
“可问题是他们都打不过蛇君啊。而且,我跟你说过的,蛇君跟上面和下面都有关系,没人敢动他。”宗建华指指天,又指指地,分别代表天界与冥府,“蛇君虽不是神只,但地位不低于神只。”
我突然想到了玄微元君。
她是神只,云潇和敖泽都是妖,双方身份对立,为什么敖泽会爱慕她?
云潇又是怎么和她扯上关系的?
宗建华在对面滔滔不绝地吹捧云潇的厉害之处,我细细感应了下,云潇还在修炼,如果没有大事的话,一般他不会察觉到外界的动静。
思索片刻,我问宗建华:“你知道这位吗?”我用手机打出玄微元君的名字。
宗建华皱眉想了好久,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能以“元君”二字做尊号,必定地位尊崇。敖泽身为妖王,对她仍尊称“尊上”,也能佐证这一点。
可宗建华竟然没听过,我很怀疑他功课不足:“你专业水平过关吗?”
“我可是宗家家主,怎么可能不过关?神明那么多,我不可能每一位都知道。而且,我们家是捉妖世家,用的都是自己的法子,不拜这些神只。你如果想知道,乾天大会上各家道派都会来人,找他们问问就是。”
我想知道她与云潇的过往,却也抵触她出现在我和云潇的生活中。
宗建华苦劝:“姑娘,乾天大会不可多得,多少人想去还没资格去,我今年好不容易才拿到请柬。你一起去吧,有蛇君在,我们肯定能拿第一。”
我的心毫无波澜:“让云潇跟一群凡人比赛,那不是作弊吗?”
“大会没规定不许蛇君参赛,赢了有一百万奖金呢!”
“怎么报名?”
……
为了感谢我愿意参赛,宗建华自掏腰包为我和云潇在镇上的小旅馆开了个豪华大床房。
说是最好房型,但镇子上条件有限,除了床稍大一点,也没比标间好多少。
我在这种陌生地方睡得并不踏实,夜半时分,屋内泛起凉意,是云潇修炼结束出来了。
他抱着我,在我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抱住了他。感受着他身上冰凉的寒意,我慢慢安心,睡眼惺忪地翻出宗建华给我请柬,把乾天大会的事说了。
云潇无所谓:“反正出来玩,你想去看看就去看看,我给你拿第一。”
我好担心:“可你是妖怪,那些人会不会对你不利?”
云潇抱着我,轻轻摇晃我们的身子,语气温柔而宠溺:“不会,那个叫宗建华的分析得不错,参会的人没必要自找麻烦来惹我。而且,都是些凡人,又能拿我怎样?”
他底气十足,我这才放心,又为另一件事心虚:“你去比赛,那不就是作弊吗?”
“那他们就得规定我不许参赛。而且,这上面写了允许捉妖人用契约妖参赛。”云潇指着请柬内页中一串密密麻麻的小字,这是乾天大会的参赛规则。
我入睡前研究过这份请柬上所写的规则:“这种契约是什么契约呀?”
“上面没写,估计什么都行。我们结了婚,也是种契约。”云潇亲了我一下,把请柬丢到一边,“不管这个,该加深下我们的婚契了。”
这怎么加深?
我正纳闷,云潇的吻袭来,冰凉的手探入我衣襟,我好像明白婚契的加深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