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拧眉,暗暗交谈,怀疑邵雨溪是卷入了什么邪-教组织。
他们身后一个中年男人忽然问我:“地上的阵法是你毁掉的吗?”
之前去我家调查的时候他也在,我开始以为他是便衣。但这会儿他开口语气不善,和其余警察公事公办的模样不同,我甚至从这个人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善。
我决定装傻:“你说地上这些图案吗?我来的时候就这样。”
男人伸手抹过地上的阵法痕迹,我之前用铲子都铲不掉的法阵,竟然在他手指上留下了一道由红变黑的痕迹。
男人反复捻了会儿,似是感受着里面的力量,随后大怒:“你撒谎!血阵颜色不一,肯定不是同一时间完成的!”
这居然是个行家,我担心他现我话语间的漏洞,有些害怕。
一名警察将他拦住:“邵先生,我们理解您对女儿的担心。但封建迷信信不得,请您保持冷静。”
原来他是邵雨溪的父亲邵长东,那邵雨溪的法术是跟他学的吗?
我更慌了,不知道这事能不能糊弄过去。
警察再三询问,我都咬死自己不知道其他的事。
他们将老镇区的所有仓库和工厂都查了一遍,一无所获,反倒是从外围的监控里现邵雨溪经常来这里,而我是头一回过来,怎么看都是邵雨溪比我更可疑。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妈一边给我做饭,一边抱怨:“他们家丢个人,还连累我们。今天警察拿出搜查令的时候我都吓死了,还好你没事。也不知道雨溪去哪儿了,她不会真的跟什么邪-教有关吧?”
我知道的也没比我妈多多少,只能摇了摇头。
她也没指望我能回答这些,端了两碗面条出来:“吃了早点睡吧,晚上空调别开太低,我最近总觉得家里凉飕飕的。”
镇宅蛇每晚都出来溜达,妖气大到整幢楼都是,能不凉吗?
吃完迟来的晚饭,我上楼睡觉。
拉窗帘的时候,我看到邵雨溪家的灯亮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程阿姨和邵长东的争吵声。
邵长东:“要不是你顾着自己找第二春,雨溪哪会丢?”
程阿姨:“你有脸说我?我照顾雨溪的时候,你外面的女人都能组个加强连了!我离婚再恋爱不犯法!”
“就你这人老珠黄的模样,也不照照镜子?真当自己有资本找小白脸?”
“老娘风韵犹存,你不珍惜,有的是人珍惜!”
……
两人吵得厉害,我不想听,拉上窗帘不再多管。
躺下来没多久,镇宅蛇的妖气弥漫了整个小楼,我的神经一下紧绷起来。
它最近每晚都会去找程阿姨,现在邵长东还在隔壁跟程阿姨吵架,那镇宅蛇不是会直接跟他对上吗?
蛇蛇加油,不能输给这种渣男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