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现施媛有问题后,阮清池便让人时时盯着她,但她做事严谨,很难让人现纰漏。
施媛每回打探消息时,都会把人引诱到她的陷阱里,让人自己把话吐出来,总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就把消息套出来。
她在侯府住了一段时日后,与侯府的人也熟络了些,从婢女们身上知道阮清池的喜好,便去她套近乎,阮清池也顺势装作一副对她放低戒心的模样。
宋柏昱见到这一幕,心里还在幻想着和施媛成亲后的日子,殊不知他的幻想很快就会被打破。
这几日,侯府里来了不少鸽子,采薇还抓了几只做成菜肴吃了。
这些鸽子看上去虽与野生的并无太大区别,但仔细看看便能知道这是专门用来传信的信鸽。
谢宴辞从前教过阮清池辨认信鸽,自然也就认得侯府里来路不明的鸽子。
见采薇端了一只香喷喷的烤乳鸽,阮清池问道:“这些鸽子,可是在偏院那边抓的?”
采薇连连点头:“是呀,夫人,你尝尝,可好吃了。”
阮清池拿起一只鸽子腿,心里闪过一个坏主意:“这些鸽子可还有剩的,若是有,拿些过去给施媛吧。”
采薇不明她这么做的缘由,但还是照做了,当她拿着烤乳鸽去偏院给施媛时,瞧见施媛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在。
“施姑娘,你可是不喜欢吃?”
“我第一次吃这个,所以才……让你见笑了。”施媛挤出笑容。
采薇并未在意,只当她是不习惯吃,随后便回了晚香堂。
夜里,一只信鸽正要飞出侯府。
“咻——”
司竹用袖箭将信鸽打落,拾起信鸽一看,上面果然有信,和阮清池预料的差不多。
他将信鸽连同密信一起带回给了阮清池,宋言澈收到消息后也赶去了晚香堂。
阮清池认得这只信鸽便是偏院那群鸽子里的,她打开密信,看完上面的内容:“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我还以为她会再蛰伏几天。”
“边境那处,北国蠢蠢欲动,已经几次派了探子潜入,潜伏在京都的细作按耐不住,倒也正常。”宋言澈心里已经给施媛想了几十种死法。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施媛就是北国的细作,那日皇城司要找的人就是施媛,她撺掇柏昱去边境,为的就是边境的布防图。”阮清池分析道。
此时,另外一个疑问浮现出来,既然是为了布防图,为何不直接去边境,而是来京都,难道她最开始的目的是京都。
宋言澈看出阮清池还有疑虑:“你何必想这么多,直接都杀了便是。”
“既然京都能出现一个细作,想必还有内应,直接杀了,怕是会打草惊蛇,更何况还有柏昱在中间,跟他说施媛是细作,他只会以为这是拆散他们的借口。”阮清池略带忧愁。
“柏昱他懂什么,到时候随便寻了借口,说是遇见了歹人,失足摔下山崖搪塞过去就好了。”宋言澈只想用最简单的法子解决。
这些法子自然是行不通的,十六七岁,最是年轻气盛、最容易冲动的时候,若是突然告诉他,他的心上人没了,怕是要寻死觅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