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澈听到自己的夫人被骂,坐不住了:“宋柏昱,你信不信我把你丢下车?”
“你敢!我可是宋家的长孙!”宋柏昱扬起脖子。
“停车。”
随着马车停了下来,宋柏昱也被一脚踹出了马车。
宋言澈掀起车帘:“看紧他,别让他跑了。”说完,便不再理会宋柏昱。
仍由他在车外鬼叫,车内的人都无动于衷。
马车后面跟着一个被绑起来的人,路过的行人都觉得十分有趣,于是停下来看热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宋柏昱觉得十分丢人,只能垂着脑袋,尽量不让别人看清自己的容貌。
可围观行人的嘻嘻哈哈的声音把他弄得十分难受,感觉所有的脸面都丢尽了,只能拉下脸走到马车小声祈求:“二叔,我错了,你让我上去吧,这儿的人都看着我。”
宋言澈把决定权交到阮清池的手上,只见阮清池摇了摇头,宋言澈便装作听不见的样子,无视宋柏昱。
马车停在侯府外,阮清池从马车下来,瞧见宋柏昱的耳根子都红透了,始终低着头。
“把他带到祠堂去。”阮清池吩咐完,正要抬脚进门,只觉得自己被人拽住了,后头一看,身后多了个轮椅。
宋言澈示意她坐下,她看了眼四周,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坐上了轮椅。
宋柏昱瞧见这一幕,才知道她受伤,想起自己还推了她,心中被愧疚占满了,更是羞愧得不敢抬眼看她。
*
祠堂。
“给他松绑。”阮清池的语气平淡,却让人不容置疑,“跪下。”
宋柏昱有些迟疑,觉得自己没错,为何要跪,他回过头时,正瞧见阮清池和宋言澈一起死死地盯着他,立马认怂:“跪就跪。”
“柏昱,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这么任性,回去跟阿嫂认个错,这件事就过去了。”阮清池淡声道。
“我怎么就任性了,我都已经十七了,难道我还不能决定我的人生吗?不过是想和自己相爱之人在一起罢了,这世间有谁不想和相爱之人携手一生?”宋柏昱反驳道。
阮清池轻声笑了笑:“世间事不是你想,便可以得到的,你就这么走了,可曾想过你那位孤身在京都的母亲?”
“她这不是有你吗,她一句话,哪怕你受伤,你也要去帮她带我回来,有你这样的知己好友,哪里还需要我这个儿子!”宋柏昱继续嘴硬。
阮清池叹了口气:“上家法。”
“你敢打我?当着宋家列祖列宗的面,你竟敢对我用家法?”宋柏昱变得慌乱,向宋言澈投去求救的目光。
可要动手的人是阮清池,是他的夫人,又怎么帮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慌乱的模样。
“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我更要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