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环顾四周,示意芍药起来:“进屋说。”语气平静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芍药跟着沈祁进了屋子,把事情讲了一遍,“夫人今日去了水云涧……至今未归。”芍药没有办法,只能求助于沈祁。
“你的意思是,你家夫人失踪了?”沈祁脸色凝重。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立刻采取行动,阮清池失踪的事情,瞒不了多久。
一旦传开,清白怕是保不住了。
她又是这么爱面子的人。
沈祁思考片刻,唤来陈然:“你带一队人,去水云涧问问今日有没有可疑的。”又唤来几人,让他们去两个城门排查。
“等一下,把衣服换了。”沈祁喊住正要出的陈然。
皇城司的衣服太过张扬,用不了多久水云涧出事的事情便会传遍整个京都。
“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去救你家夫人的。”沈祁安慰完芍药,转身离去。
芍药看着沈祁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她知道有沈祁在,自家夫人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
城郊。
阮清池缓缓地睁开眼,脑袋感觉沉沉的,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现自己和采薇绑在一起,被困在了一间昏暗的破屋子,周围还散着霉的味道,四周的墙壁斑驳,屋顶的瓦片缺了几处,风一吹,瓦片也跟着摆动,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
回忆起晕倒之前生的事情,奇怪的店小二、满脸沧桑的妇人……
我素来不与人结怨,绑我断然不会因为报复,父亲和宋言澈在朝中也未曾听说与人起争执,自然也不会因为此事,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为了钱财。
可京都富贵人家这么多人,为何偏偏是她?
罢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低头看了一眼还未清醒的采薇,用力撞了她几下,采薇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惊恐地看着阮清池,声音颤抖:“我们不是在水云涧吗,怎么会在这里?”
阮清池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
她试图挣脱绳索,可绳索越挣扎捆得越紧,根本无济于事。
忽地,她想起谢宴辞送给自己的簪,立马晃动脑袋,试图把簪晃下来,不知尝试了多少遍,簪才掉了下来,阮清池的脑袋都晕了。
这个簪是谢宴辞在阮清池及笄那日送给她的贺礼,表面看着是一个簪,实则分为两部分,剑鞘和剑刃,是为了让她防身用的,没想到今日竟派上用场了。
阮清池捡起簪,一点点地割开绳索,所幸剑刃也算锋利,没用多少时间就割断了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