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马上就打电话给女儿,质问女儿一切事情的真相,却失去了勇气,每每拿起了话筒,她就没有了力气再去按女儿的手机号码。
君澈说得不错,有因必有果。
……
院落里,凉亭下,安悦独坐于石桌前。
君澈走出屋外,向她走过去。
安悦看到他出来,慢慢地站了起来,温柔地注视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进凉亭,走到她的面前。
“君澈。”
安悦温柔地叫了一声。
下一刻,君澈发狠地把她搂入了怀里,狠狠地搂着,恨不得把安悦揉成一团,与他与为一体。
安悦也紧紧地回搂着他。
君泽站在屋门口,远远地看着凉亭下的那对有情人,心里的着涩意,有着酸意,但更多的却是祝福。他知道,从今天开始,老太太不会再想着拆散君澈和安悦了。
两个人,总算等来了亲人的认可。
“泽儿。”
君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君泽的身后,她柔柔地叫着,声音里藏着她对君泽的疼惜。
君泽转身看向母亲,温和地笑着:“妈,你起来了,小恺呢?”
君母柔柔地笑着:“妈一向浅眠,早就起来了,小恺也起来了,不过还在楼上和他的小依阿姨通电话。”
“据说那位小依阿姨一直照顾着安悦母子,怪不得小恺对她感情深。”君泽笑着扶起母亲往屋里而入,君母拍拍他的手背,却是说着:“泽儿,妈知道你对安悦的感情,你也是一个好大哥,澈儿和安悦如今也有结果了,就差一个婚礼了。你也要为你自己考虑考虑了,三十岁了,不小了,放下对安悦的那份情,找一个适合你的好女孩结婚吧,你也幸福了,澈儿和安悦心里才会好过点的。”
君泽淡笑着:“妈,你不用为我担心的,我也不会打扰到澈和安悦的感情。”
“妈知道你不会打扰到他们的感情,可是你一直默默地爱着,什么时候是个头?也没有尽头可言,只有放下,接受另一个女孩,你才算是解脱。”
君泽安抚着:“妈,再给我五年时间,我会努力的了。在我四十岁之前,我尽量结婚。”不管他以后会不会爱上别人,会不会结婚,安悦在他心里的位置永远都无人可取代。
君母知道想劝他一下子就弃,很难。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君母不再说什么。
凉亭下,君澈松开了安悦,轻轻地挑起安悦的下巴,印上她的唇,深深地与她纠缠着。
吻过之后,安悦微喘着气轻轻地问着:“都和奶奶说了?”
君澈点头。
“奶奶年纪大了,她能承受得了打击吗?”安悦有点担心地问着。
搂着她坐下,君澈答着:“承受不了,也要承受。这是她当年种下的苦果,如今也只有让她尝着苦果的滋味了。”
“姑姑那里有没有被惊动?”安悦轻轻地问着。
抚着她的俏脸,“我让人盯着了。应该还不知道我们查到了很多对她不利的真相,不过今天这样一闹,她肯定会加快行动的,蒋博文不是省油的灯。”
“君澈,你的人够用吗?”
安悦是知道莫问安排了人到b城,可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
君澈又亲了她一记,安抚着:“放心吧,我的夜枭帝国虽敢说称霸天下,但对付蒋博文还是有够用的。我们现在都不动,等着蒋博文动。一直以来,我们都处于明处,他处于暗处操纵着,现在轮到他处于明处,我们处于暗处了。”
他们也可以主动出击,但他还没有掌握到对蒋博文非常不利的证据,蒋博文在b城发展近十年,行事一直低调,表面上还没有做出违法的事情来。他想突破这道表面的口子,只能抓住安悦车祸那一事,如果能证实安悦的车祸是蒋博文策划的,包括威胁医院的医护人员剪断安悦的氧气呼吸管,他们便可以主动出击了,仅凭这两件事,警方就不能不管!
屠夫等人以及君泽的人脉都还在查找当年安悦车祸后,医院那一批上级领导。
君澈祈祷那些人还活着。
“安悦,等到解决了这些事情,我们就举行婚礼。”君澈又亲了安悦一记,轻柔地说着。
安悦回亲了他一记,轻轻地点头。
“可惜我到现在还想不起我们过去的一切。”这一点是君澈的痛,也是安悦的遗憾。估计她这一生,都无法再恢复记忆了吧。
君澈的眼里没有任何意外地浮现了心痛,他轻抚着安悦的脸,又轻挑着安悦的下巴,两个人对视着,他心疼地说着:“安悦,我们不再提过去了,好吗?忘了就忘了,我们已经重新开始了,不要再去想,如今我们一家三口都团聚在一起了,有什么比我们一家人团聚更重要的?”
搂着他的腰肢,安悦又一次点头,发誓以后都不在他的面前重提她失忆之事。
她忘记了他们的过去,她想不起来只觉得愧疚,可他没有忘,他只会觉得心痛。她提一次,他肯定就痛一次的。
她不舍得再让他心痛,为了她,他付出了很多,很多。
……
黑夜来临。
让君家动荡的一天,随着黑夜的来临,结束了。
习惯了暗夜行动的君澈,等来了神偷。
君澈认为君家也有姑姑的眼线,他要在君家吩咐下面的人做事时,必须要用到神偷,只有神偷才能瞒过其他人的视线。
黑暗中的书房里,君澈淡冷地问着刚刚到达的神偷:“查得怎样了?”
“还没有查到对我们有利的。”
神偷老实地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