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却朝屋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眼里有着泪花,水星月无奈地走进了屋内。
严旭站在原地数分钟之久才跟着进去。他看到了水星月的眼里闪着泪花,她失望,他却无奈。他只是受命保护她的安危,他没有权利还她自由。
“你怎么在这?”踏着月色而归的仇阳看到仇焰站在阳居门前时,脸色立即沉下来。
“我在等大哥。”仇焰的话里有着讽刺,他身为大哥的亲弟弟,想见大哥的时候,却只能在门外等候,有门进不得的感受大哥肯定体会不到的。
看着仇焰,冷冷地问:“何事?”
如果是想见水星月的话,那么对不起了,就算是亲弟弟,他也不允许。
仇焰眼里闪过寒光,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冷笑,轻冷地问道:“大哥可想知道她为什么开枪自杀?”从刑浪那里回来后,寒涵就告诉他,刑浪对水星月有着不寻常的在乎。在她与水星月同时被绑后,醒来的她们待遇各不同。她被关进一个黑暗的房里,而水星月却是被送到刑浪的房间。
就算刑浪说他没有占有水星月,寒涵认为可信度不高。
她大胆地猜测,水星月肯定遭到了污辱,然后觉得愧对仇阳,所以才会选择自杀。
她害怕仇阳的阴冷,她不敢到仇阳的面前搬弄是非,仇焰只能亲自前来。走进他离间计的第一步。
瞪着仇焰,仇阳不语。
仇焰冷笑地道:“你以为她是你仇阳的女人,真能永远干净吗?”
“你什么意思?”仇阳的脸色黑了下来。
冷哼一声,仇焰冷冷地道:“她已经被刑浪碰过了,她就是因此而开枪自杀的。”看着仇阳,仇焰不放过仇阳脸上任何的表情,他继续道:“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洁了。”
双手慢慢地紧握成拳,仇阳目光森冷如阎罗。
对于再次落入刑浪的手里,她什么都不曾说过,而他因为她的开枪自杀而狂怒不已,只想着找人泄愤,根本没有细思她为何开枪自杀。他以为她是不想再呆在他的身边,才会以死来逃离。
“你的女人说的?”仇阳慢慢地松开拳头,脸色尽管阴冷,语气却听不出其中蕴含怒火。那个叫寒涵的女人当时与水星月一起被抓走,她说的或许是真的。脑里忆起刑浪第一次绑走水星月的时候,当着他的面强吻水星月。
以刑浪的身份,为人,他怎么可能再次放过让他难堪,报复他的机会?
仇焰不语,算是默认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仇阳越过仇焰,冷冷地走进了阳居。
看着仇阳冷傲的身影没入了阳居,仇焰当然没有错过仇阳紧握拳头,他知道仇阳听进去了,也知道仇阳在乎水星月是不是被刑浪占有了。此时仇阳的内心肯定痛苦万分,却又不能迁怒于水星月,因为这样的失贞非水星月之愿。
转身离去,仇焰向自己的焰居走去。
黑色的冬季夜晚,寒冷透心。
仇阳的心情就像此时的夜晚。
站在床前,看着已经入睡了的水星月,那俏丽的面容上纠结着忧愁,轻锁的娥眉就连睡着了也没有松开。
她是他三十年来唯一在乎的女人,如今她不洁了,他还能一如以往般待她吗?就算她被刑浪占有是因为她是他仇阳的女人,刑浪报复他才会绑走她,占有她。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她已不洁能改变吗?
曾经他认为身为黑道帝王的女人,就得经历被对手绑架,被对手污辱的下场,他也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事实证明,他该死的在乎,该死的难受。
她的美,她的身体,她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
伸出大手轻轻地抚着有点苍白的唇瓣,她是不是不吃饭,唇色为什么会略显苍白?
这诱人的唇瓣被刑浪碰过了。大手轻轻地滑下她的脖子,在她的锁骨来回轻柔地抚着,这里是否也让刑浪留连?瞄着她诱人的身体,刑浪是否让她也快乐?
咬牙切齿地,仇阳的大手猛地爬上水星月的脖子,可是他却没有办法真的掐下去。
错不在她,他怎能因此而置她于死地。
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怒火再次狂炽,他的孩子就因为那一枪而离去,他不会放过刑浪的!
再定定地看着没有被惊醒的水星月一眼,仇阳转身走出房间到他的书房去了。
坐在书房内,仇阳仰靠在转动椅上,细细思考着。
嫉妒过后,他的理智回来。
他不能只听仇焰的片面之词,寒涵尽管与她一起被抓,寒涵能亲眼看到她被刑浪污辱了吗?
他要当面向她求证。
想过之后,仇阳忽地又害怕起来。
假如事情是真的,那他该拿她怎么办?
不曾言爱不代表他不爱,放下她,他做不到。想不在乎她的不洁,他也做不到,他该怎么办?
此时门忽然开了,水星月穿着睡袍走了进来。
“你醒了?”仇阳起身上前去把水星月抱了起来,走出书房回到他的房间,把水星月轻轻地放在床上。“天气寒冷,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要乱下床走动。”
“我以为你没有回家。”语气不怨不恨,平淡如清水。
低首轻轻地啄了一下水星月的唇,仇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冷,“有你,我每天都会回来。”这里是他的家,这里有她的存在。他怎能不回?
这样的事实让他明白自己对水星月的在乎超出自己的想象。
玉手抚上仇阳的俊脸,水星月在心里叹气,这个男人集俊美,权势,财富于一身,尽管阴冷无情,试问又有几个女人真的对他毫不动心?悠悠地问着:“我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