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来你怎么应对？”
男人嗓音淡淡，视线轻描淡写的扫过她的脸。
姜离知道他的意思，抬手揉了揉侧脸，被杯子砸中的地方，还有点火辣火烧的，“我敢去，就有应对的方式。”
陆时晏沉声，“你的应对方式，就是跟他们硬碰硬？”
姜离，“……”
她其实有分寸。
程鸿维恼羞成怒，顶多搬出家法来对付她。但她也不是软柿子，不会让他们讨到好处。
今天这种特殊时候，他们不敢对她如何。
挨两下，让他们破财，再让程鸿维走投无路，变卖公司筹钱。
其实划算，一切也在掌控之中。
但听他这责备的话，莫名有种被越界的冒犯感。她梗着脖子想反驳，就听见对方轻叹了一口气，嗓音低沉黯哑。
“我会担心你。”
“……”
到嘴边的气话拐了个弯儿，尽数咽了回去。
姜离像是被捋顺了猫的高贵波斯猫，声音都软了不少，“这不是没事嘛，就这儿被碰了一下！你给我呼呼就好了。”
说着话，她将脸凑了过去。
路灯透过斑驳的树影落进车里，洒在女孩子娇俏明艳的脸上，笼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
陆时晏拧眉，看着怼到面前的小脸。
他刚刚看她低头失落的样子，有些可怜兮兮的，以为自己说话太重了，所以温声解释了一句。
哪曾想都是错觉？
还是女人的变脸速度都这么快？
“愣着干什么？再不呼，一会儿我都不疼了！”姜离又把脸贴近了一些。
“……”
前面驾驶座的林江脑子闪过无数念头。
从一开始担心姜离质问他，然后惊讶陆总竟然会解释，再到后来对姜离直女似的撩人表示震惊。
亏她还这么理智，知道再过会儿，都不疼了。
姜离见对方没动静，微眯着眼睛偷瞄他，咬着唇哼哼，“你看是不是肿啦？程鸿维拿茶杯砸我，要不是我躲得快，就毁容了！”
陆时晏低眸幽幽的看着她，“他拿茶杯砸你你不会砸回去？”
“当时他们人多势众嘛。”
她轻叹了一口气，“而且如果他们不过分，我其实没想动手，毕竟没在自己地盘上。”
陆时晏淡声，“你还知道没在自己地盘上。”
姜离，“……”
哄个男人真难。
但是没出息的女人，才会将怒火发在自己男人身上。
她男人这么温柔体贴，为她着想，她是绝对不会把外面受的气洒在他身上的。
又凑近了些，整个人都快倚到他怀里了，漂亮的眸子带着祈求，“你别凶我了，当时真的很疼，你帮我呼一下嘛。”
女孩子扁着嘴，巴掌大的小脸全是祈求，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水光。
陆时晏心口猛的一撞，眸光沉了些。
即便知道做法确实幼稚，但他也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