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朕听听,你们俩究竟带来了一个怎样的秘密。
朝会之后,章台宫,尚书房。
只见方才朝会之上,反对始皇帝纳白小泽为大秦驸马的章邯,与阴阳家家主东皇太一,此刻正跪在尚书房内,不敢出声。
在两人的身前,大秦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始皇帝赢政,此刻正直身而立。。。。。。
“此地只有朕与你二人,再没有旁的耳朵。”
“尔等有什么话要禀告给朕,便现在说吧。”
“朕,为什么不能纳白小泽为婿?”
始皇帝的声音,此刻在这安静的尚书房内,似乎比朝堂之上,要更加冰冷。
听始皇帝问,那二人心中一怔,登时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特别是那东皇太一,在决然之后,心中好像反而平静了许多。
原因很简单,那便是他阴阳家一直以来所蒙受的冤屈,终于要在今日这尚书房中,在眼前这位皇帝陛下的面前,彻底昭雪了!
想到这里,东皇太一开口道:“敢问陛下,依我大秦律法,同父不同母的兄妹,可否喜结连理?”
那始皇帝听东皇太一不正面回答,反而抛出一个这样荒诞的问题,只觉得心中登时怒火中烧。
好你个东皇太一,莫不是在戏耍寡人?
想到这里,始皇帝怒极反笑,当即道:“莫说是依我大秦律法,就是历史上我华夏哪一国的律法,也不可能让这二人成婚!”
“你说的这些,和寡人纳白小泽为大秦驸马一事,有何联系?”
“你这老东西,莫不是在戏耍寡人?”
说到这里,始皇帝微微一怔,似乎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一个可能性,一个听起来十分荒诞的可能性,此刻在这位千古一帝的心中冒出。
莫非。。。。。。
冒出这个想法之后,只见始皇帝的话戛然而止,一双龙目死死地盯着东皇太一,就连原本挺直而立的身体,此刻也有些微微颤抖。
仿佛,这位千古一帝,想要从这位方才还可能被归为叛逆的大秦国师口中,得到一些什么消息。
一种内心的渴望。
那东皇太一见状,登时明白了始皇帝的心思。
只见这位阴阳家家主,面具之下的脸露出了一丝有些苦涩的笑容,随即缓缓道。
“启禀陛下,这白小泽的真实姓名,乃是赢泽!”
白小泽,便是赢泽!
东皇太一的声音不大,语气也甚是恭敬。
只是,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在这寂静的尚书房中,似乎都格外的响亮。
只见那始皇帝赢政,此刻已是目瞪口呆,一双龙目蹬得滚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想把东皇太一方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烙印在脑海之中。
终于,当“赢泽”二字落下之后,只见这位千古一帝如同遭受了雷击一般,原本挺拔直立的身子,瞬间便软了下去。
一时间,原本就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始皇帝,在经历了如此大的变故之后,虚弱的身子竟是摇摇欲坠,眼看着便要直接摔倒在地上。
一旁的章邯见状,当即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许多礼仪规矩,登时便一个箭步上前,将始皇帝搀扶住。
“陛下!你没事吧?!”
“需不需要属下去叫御医?”章邯扶住始皇帝,一脸焦急地问道。
在这位影密卫领的眼中,眼前这个自己效忠了多年的皇帝陛下,才是这个帝国最为重要的核心,其余的一切,都不过是附加的东西。
只要皇帝陛下没有倒下,那一切就都有重来的机会。
因此,眼前这位千古一帝的安危,才是章邯最为关心的事情。
然而,那始皇帝闻言,却只是挥了挥手,随即在章邯的搀扶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之上。
“寡人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不必多虑!”始皇帝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似乎在说一件十分无关紧要的事情。
如今,这位千古一帝心中最为关心的,只有一件事情,那便是白小泽,或者说公子赢泽的身世始末!
“这孩子当初,究竟是去了哪里,又是被谁带走了?”
见到眼前这位皇帝陛下焦急万分,东皇太一也不敢怠慢,不待其继续问,便主动将当年的一切娓娓道来。
“启禀陛下,赢泽公子当年降世之时,我等阴阳家之人,便奉了先王的命令,前去调查阿房夫人西去一事。”
听到“阿房夫人”四个字,始皇帝微微一愣,一双龙目之中,竟是露出了几十年来,都从未出现过的,一丝别样的柔情。
那个当年唤他“阿政”的女子,如今竟已是与他阴阳两隔数十年之久了。
而这,也成为了这位千古一帝
“但是,即使是强大如帝国的杀神白起,也终有老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