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晨临走前对傅志帆说了一句:“咱们法庭上见吧。”
离婚官司是打定的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傅志帆才狠狠地捶了一记墙壁,恨恨地说道:“文初晨,文初晨,你等着,你等着……”
……
南城区。
傅家一片凌乱,文初晨的小家也是一片凌乱,那些家具都是往这里搬,本来这个小家什么都不缺,骤然塞了这么多东西进来,不乱才怪呢。
她现在也没有心思整理,一夜未眠,现在又到了中午,早就困得不行,她想洗个澡然后睡一觉,睡醒了还有一场持久战要打呢。
傅志帆不会轻易吐出财产的,就算她昨晚占了上风,这场离婚官司想来要打上一段时间吧。
文初晨进屋后径直上楼,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席少铭凉凉的声音:“你这样把客人撇下,自己上楼,真的好吗?”
文初晨怔住,她扭头,还真看到席少铭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他,一直跟着她吗?
她都没有留意到他跟着过来,以为他早就回家了。
很快,文初晨回过神来,她从楼梯上走下来,不好意思地对席少铭说道:“席少,我不知道你跟着过来,不是有意要撇下你的。席少,快坐,不过屋里乱,你别介意。”
保姆在昨天晚上便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在席少铭进来时,她就去冲茶了。
席少铭环视一遍屋里,便在沙发前坐下。
保姆奉上香茗时,他浅尝了一口,觉得保姆冲的茶不好喝,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仅是放下了茶杯,没有再碰那杯茶,他看向文初晨,傅家人现在很狼狈,文初晨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头发有点凌乱,一脸憔悴,显得疲惫不堪。
她是从娘家那里独自驾车,在高速公路上跑了七八个小时,回来后又跟傅志帆闹了一场,昨晚一宿未眠,此刻已是中午,她不累才怪呢。
“席少,谢谢你。”
文初晨再次向席少铭道谢。
“说了,我是受人所托,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道谢。”席少铭温和地说道,“你有熟识的律师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个,她擅长打离婚官司,经她手的官司,就没有输过的。”
文初晨摇头,“我没有认识的律师。谢谢席少,你帮我安排一个吧,不管要多少钱,我都会出的,只要小雯的抚养权归我,至于财产,我要至少一半。”
“你甘心只要一半?”
“我先把婚离了,拿到一半的财产,再慢慢收拾傅志帆也不迟,还没有离婚,就算我把他的钱都算计过来,一旦离婚还是要分割财产,离了婚,我再把他的钱算计过来,便是属于我个人的了,不需要再跟他分。”
席少铭黑眸闪了闪,文初晨的想法和华宸是一样的,在无法让傅志帆净身出户的情况下,就退而求其次,先要一半财产,把婚离了,再慢慢收拾傅志帆,让傅志帆一无所有。
如果不是经过昨晚,席少铭都不相信眼前这个便是半年前那个因为老公出轨而蹲在路边痛哭的女人。
“好,我会帮你安排最好的律师帮你打离婚官司。”席少铭对文初晨的看法改观了些,至少文初晨会在失败的婚姻中醒悟过来,而不是像他的青梅那样,无法醒悟,执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其实,离婚并不可怕,没有了感情的婚姻,离了,对谁都好。
“只是我的女儿……她不希望我和她爸爸离婚,我把她留在我妈家里,她很不开心,曾哭着求我妹妹劝我不要跟她爸爸离婚。”提及女儿,文初晨的眼圈泛红。
女儿还那么小,就要承受这些伤害,文初晨可以放下对傅志帆的感情,却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
“你女儿一直都是你照顾着吧?她对你的感情更深一点还是对傅志帆更深一点?你们争女儿的抚养权,在你们都有能力抚养孩子的情况下,你女儿跟谁感情更好,也是有帮助的。”
席少铭顿了顿又说:“最初,你女儿肯定会受到伤害的,这就得看你的了。你们的婚姻已经破裂,她爸爸公然出轨,小三又怀着身孕,看样子再过一两个月孩子就会出生了,就算你们不离婚,对你女儿依旧是伤害。”
文初晨低而坚定地说道:“婚是离定的了,小雯跟我更亲一点,她慢慢会理解我的。”
她又抬眸看着席少铭,“席少,我现在很累了,想休息,对不起。”
席少铭理解地点头,“我亦然,那你休息吧,我也回家休息休息。”说完,他又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文初晨,“这是我的名片,以后遇到困难了,便打电话给我,我能帮的一定帮。”
文初晨双手接过席少铭的名片,道了谢,人跟着起身,要亲自送席少铭出去。
席少铭没有阻止她的相送,出了屋外,席少铭忽然对文初晨说一句:“你不过三十出头,端着这副面容是显老了,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有空就去做个美容,好好地保养自己,其实你一点都不比那个女人差。”
说完,他走了。
文初晨怔怔地看着他走,慢慢地,她抬手摸着自己的两边脸,在娘家的时候,妹妹就带她去了美容院,直抱怨她一点都不爱惜自己,不过才三十出头,就被折腾得比傅志帆还要老了。
妹妹生了两个孩子,保养得如同十八岁的少女,皮肤光滑得连美容院的人都惊叹不已。
她,也就比妹妹大了五岁而已。
席少铭说得也没有错,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
她何苦再因为傅志帆那个狼心狗肺的而郁郁寡欢,她要重拾生活信心,要活得比傅志帆更好。
……
席家是本市顶尖级豪门,住的地方如同一座城堡那般,占地极广,仅是院子里那个大草坪就可以看出席家之大了,而且极其的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