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硬币相当精美,天平和字甚至都是镂空的,并且还雕有花纹,看起来不方便保存,他将硬币举到路灯下,端详了片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这硬币兹尔塔能看懂的图案就只有字和天平了,边走边看,他又看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询问身为他前辈的司徒鸰。
“鸰子,这硬币有什么用?”
司徒鸰手里还拿着一杯奶茶,正嘬得起劲,听见他问,一清嗓子:“这硬币上的那座天平就是咱的标志,硬币嘛,里面有识别术式,认自己人用的,店长说还有一些小功能不方便说,所以我就知道这么多。”
“天平代表的不是公平吗?万事屋跟这个没半点关系吧。”
“天平本来就是用来衡量的东西嘛,这天平端不端的平稳,咱说了算。”
“哈?最终解释权归万事屋所有?”
“那还真是,事情能不能办,价格要哪个档次,咱说了算,兹尔塔,咱要加快一下脚步了,六点前要办完呢,干活点地方可是在城外的荒原”
司徒鸰突然跑起来,兹尔塔还想问要做什么,只觉得身边空气一震,司徒鸰已经到了百步之外,瞬间成了一个点,要知道他们现在在新城,雨幕被光一照,司徒鸰顿时没了踪影,更重要的,他没有伞!
“我没跟上啊!我没跟上啊!喂!”
彩色的雨幕下,一个男人无视了所有街边的遮雨通道,在大雨中忘我地奔跑着,一边跑还喊着一个人名,人们惊奇地注视着这位可能是行为艺术家的军装男在雨下飞奔的行径,有好事者举起,这位男人成为了绝佳的热门素材。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名字的主人,此刻正站在城市连接点门外伸长了脖子等待自己同事的到来。
“对不起对不起,咱咱咱真不是故意的,咱平时太习惯赶时间了,突然加是习惯,对对,衣服弄干衣服弄干。”
司徒鸰围着已经是个落汤鸡的兹尔塔手忙脚乱地解释着,慌张的情感一闪而过,兹尔塔瞬间感觉全身热,再一摸自己,衣服已经干了,只是皱了很多,头倒没什么大碍,毕竟是经典兵哥头,头还没留起来。
“我没通信工具,也不熟悉这个地方,你的心真不是一般大,我要不是有点推理能力我都不会想到来连接点。”
见司徒鸰疯狂点头赔笑,兹尔塔捂着脸长叹一口气,抱起胳膊问到:“到底要干嘛?”
“放火,咱要烧掉一辆中型6行舰呢。”
“啊?”
不是,干什么?
真就收钱杀人放火啊?
“停停停停停,我没必要问为什么要接这种活,我好奇里面的人怎么办。”
“肯定救出来啊,一点伤都不能有呢,精神创伤除外。”
司徒鸰像是聊家常一样掰着手指数到:“咱干完活后还得向那艘6行舰的人推广一下咱的业务呢,要保持微笑态度认真什么的。”
像是要开车撞死你还要推销自己的车一样,太喜欢万事屋的运营手段了,跟神经病一样。
“你就救人好了,我来干粗活,兹尔塔,你没问题吧?”
“那艘6行舰上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不用死?”
“主顾买不起舰上的人命嘛,至于什么人,就是一些保安之类的,那是个货运舰,这可能就是咱想象中的商战吧,咱收钱干活就行了。”
司徒鸰装模作样地拍拍兹尔塔的肩膀,转身走向前往荒原的链接点,兹尔塔紧随其后,生怕司徒鸰又突然消失,他们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穿过直达荒原的光团,光芒闪过,雨声消失了,正午的阳光还不算久违地撒在他身上,小别胜新欢,兹尔塔甚至觉得这个本来应该很晒的阳光还挺舒服,此刻,他们站在了距离塔伦斯足有百千米远的荒芜平原之上。
按照平时,荒原是很危险的,荒原并不单指荒芜的平原,一座森林,一片群山,一汪海洋,都可以是荒原,能定义哪是荒原的只有虚子。
虚子这东西兹尔塔了解得不多,他只知道这玩意就是驱介人的克星,有强烈侵蚀性的虚子可以高效破坏驱介人的防御,最后把驱介人变成一座水晶雕塑,最初他还听说这玩意还可以拿来当能源用,一开始他是不信的,直到用虚子结晶驱动的夏塔拉高6行舰碾过战场,他才相信这种邪乎玩意能拿来当机器的心脏。
荒原就是天生产出虚子的地方,只要有虚子的地方,海洋森林山脉,都可以是荒原。
“兹尔塔,毕竟是商船,会妨碍咱工作的人肯定有,你避着点,我会抽空帮你处理的。”
远方已经传来了6行舰行驶时的轰鸣声,大地在震颤。
司徒鸰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自己的风衣后拿出一把类似手枪的玩意,通体黑红配色,枪管处还有红色的流光,她对着已经出现在远处的6行舰扣下扳机,没有子弹射出,而是一条非常眼熟的红色裂隙。
“这是什么?”
“店长做的空间撕裂器,送你进去的玩意,老好用了,这艘6行舰大部分由aI管制,活人挺少,而且就只在舰桥待着,你给救出来就行。”
“呃……”
“如果你觉得有些难度的话你救一两个就行,我……”
“有点太简单了。”
比起和驱介人以命换命,放倒几个带枪的安保人员于他而言更加现实,既然都在舰桥,他甚至不用了解6行舰内的构造,渗透敌方6行舰的行动,他不是没做过。
司徒鸰的手背过身,她向裂隙一歪头:“可能有点头晕,很快就没事的,咱就在外场力了,你加油。”
“不能受伤还要让他们不碍事可能才是最困难的,鸰子,你说过精神创伤不算吧?”
“呃……咱不说把人干成精神病还算不算,你别太过激就……”
“好。”
司徒鸰刚回答完,兹尔塔就一个箭步踏入了裂隙之中。
“吔,走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