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朱文奎笑道。
“这些少年郎,自幼在太子爷您的身边,受您的教导”
李景隆笑道,“他们本就是少年翘楚,经过您的教导,更是文武双全,人间难得!在臣看来,即便是藩王诸子,也未必能比得了他们”
“好!”
忽的,朱文奎起身喝彩。
李景隆朝外看去,却是徐盼纵马嗖的一下,从栅栏上飞了过去,而后回头唰的一箭,正中郭昌抛出的移动靶的靶心。
“好功夫”
李景隆也跟着喝彩,“老臣在这个年岁,可没有这样的能耐”
“呵!”朱文奎又是笑笑,“东宫诸幼军当中,属徐盼最为出色”说着,又是一笑,“有时候,孤都想夺自己儿子的所爱,让徐盼在孤的身边当差”
这话,让李景隆再次低下头,不敢接茬儿。
“可惜呀”朱文奎忽然叹息。
李景隆抬头,“太子爷为何叹气?”
“舅父家的表妹若不早夭,现在也十四了”
朱文奎摇头道,“孤那表妹小时候就是美人胚子,若她还在,跟徐盼倒是良配”
猛的,李景隆又是心中一惊。
忽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只见数十骑兵,簇拥着一骑缓缓而来。
而在太子帐前的卫士们,也纷纷迎了过去。
“一哥儿来了”
朱文奎的目光变得柔和许多,看着下马的少年笑道。
李景隆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一身猎装的皇太孙朱遵锦利索的跳下战马,一只神俊的海东青张开翅膀落在他肩头龙形吞肩兽上。
另有一只小巧的貂儿,在皇太孙腰间的袋子中飞快的探头,然后又藏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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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见过父亲!”
“老臣见过皇太孙”
“给一哥儿凉茶,要温的手劲”
朱文奎转头对宦官们吩咐,语气骤然严厉,“拿干净的鞋袜来,没见一哥儿的鞋湿了吗?”说着,看向儿子,“哪去了?”
一哥儿把海东青交给曹睿
摸了下腰间的袋子,笑道,“儿子去抓兔子去了”
“哈哈!”
朱文奎大笑,“可抓了多少?”
“五只”一哥儿鼻尖还带着汗珠,“本来是六只,被巴图鲁吃了一只!”
他口中的巴图鲁,就是他的爱宠海东青,由海西女真供奉而来。
“五只不少了,够咱们爷俩晚上吃一顿!”
朱文奎又笑道,“正好儿,烤兔子配烧酒”
一哥儿脸上的笑忽的消失了,“父亲,酒伤身的您每日葡萄酿不离手晚上还喝烧酒身子能吃得消吗?”
“你看!”
朱文奎也不气,转头对李景隆道,“他才多大,就开始管他爹了”
李景隆一笑,没敢轻易接话。
“父皇已经许了,一哥儿现在跟着孤学习政务。”
朱文奎又道,“曹国公”
“老臣在!”
“正好,你最近不是要跑各制造冶炼司吗?”朱文奎笑道,“带着一哥儿去见识见识太祖高皇帝说的好,凡事不一定都要精通,但一定要知晓多看看总没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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