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就先去休息了。”
洛天祁捏了捏天锦的脸颊,“去休息吧,路途颠簸,回来直接去了宫里,你大概是很累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吩咐膳房准备些好吃的。”
“嗯。”天锦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倒头就睡了,这些天确实是有些累了。
天锦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从房间里走出来,沧澜站在房门口,在夜色中看着有些单薄。“澜,你怎么站在外面?”
“等你醒来啊。”沧澜回过头来,看着天锦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大哥送来了些吃的,你饿了吧,来吃些吧。”说着,走到石桌那里,为天锦盛了一碗粥出来。
“大哥怎么没在?”天锦坐了下来,拿着勺子舀着粥喝着。
“大哥还有其他事需要忙,马上要天授大典了,需要准备很多事宜。”沧澜轻抚过天锦的头,“锦儿,天授大典,你就不要去参加了。”
“为何?”天锦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抬头看向沧澜。
沧澜敛下眸子,没有看天锦,“天授大典上很危险,所以,我不想让你出现意外。你去当个观众就好,但是你不要上台去比试。”
天锦的脸上浮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是吗?”天锦站起身来,走到沧澜的面前,用手指挑起沧澜的下巴,逼迫沧澜看向自己,“为什么不敢看我?是真的担心我,还是怕我坏了你的事?嗯?”
沧澜墨色的眸子看向天锦,眸子里闪过丝丝的黑气,天锦暗暗有些心惊,面上不露声色,依旧是笑着看着沧澜,“怎么?不敢说?”
“我想让你一世无虞。”沧澜深深的看着天锦,终于轻轻的说着。没有退闪开来,反而是上前了一步,几乎贴着天锦站立,用手捧起了天锦的脸,在天锦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天锦感觉到额头上的触感,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回了房间,“我还有些疲惫,我先去休息了。”
回到房间天锦闭上眼睛想着看到的沧澜的眼睛中一闪而过的黑气,眉头蹙起,天授大典上沧澜打算做些什么,沧澜身上的气息究竟生了什么变化?天锦隐隐有些无力的感觉,如今灵力相当于被废,要怎么做才可以在这场政治风波中保全自己的家人?
相府外,皇城里所有的街道上都站上了士兵,所有的小商贩全部都被下令歇业,只有指定的大商户还在营业。街道上的垃圾废品,和堆放的杂物都被责令清理,沿街的房屋上破损的地方都在被修葺,街面上的道路不平整的地方都在被整修。京城里贴了告示,全城人无事不得频繁外出,皇城主干道全面戒严。
短短两日皇城的街面上焕然一新,街道上整洁异常,从皇宫通向京城门口的笔直的大路上,两边站立着站岗的卫兵,没有任何行人在这条路上行走,更没有什么小摊小贩。两边的房屋修葺整齐,房檐下挂着大红色的灯笼,看上去颇为喜庆。在皇宫门口的广场上搭起了一个红色的平台,在平台的前端立了一个牌坊,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天授”。
远远的有不少百姓围观,有些人小声讨论着,“这两天京城这么大的整修,就感觉有大事要生,果然啊。”
“这天授是个什么意思?”“你这都不知道啊,这是要举行天授大典了。”
“哦~天授大典是做什么的?”
“你说你这人,咋啥都不知道。天授大典上会选出这一代年轻才俊中最出色的人物,这些人往往是最后站在高位的人,与这国家的命运息息相关。每次啊,这天授大典上的竞争都很激烈,说到底,这也是鲤鱼跃龙门的重要时刻啊。”
“这样啊……”年轻的那个有些扭捏,“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去参加。”
旁边的那个年纪大些的,斜眯了一眼他,“只要去报名的,都有机会上台,只不过……这台子有命上去,可不一定有命下来。”
年轻的人脸色白了白,讪讪地笑了,“我也就说说……”说着干笑了两声,没有再说话。
“听说啊,明个儿可是有他国的大人物来呢。明个儿起个大早,在这街边抢个前头的位置,看看那些个平日里都见不到的大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