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锦的眼睛缓缓地睁开,眸中隐隐有着金色的光芒在流动着,天锦看向沧澜,神色有些复杂,“澜。”
沧澜见天锦周身的金色光芒渐渐的没入天锦的身体中,沧澜扶住脚步有些踉跄的天锦,“锦儿,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有?”
天锦低垂着眼眸,唇色有些苍白,“曾经的事,你知道多少?”
沧澜的身体微微的一僵,“什么曾经的事,你说的,我不明白。”沧澜的语气有些颤抖,但是脸上依旧是淡然的神色。
天锦没有抬起头来看沧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声音忽然变得缥缈了起来,“或者,让我来换个问你的方法,预言,你究竟知道多少?”
沧澜的脸色有些苍白,“锦儿,预言,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
天锦嘴角微微上扬,“我不记得你的身份,但你的身份我想并不会低。预言的全部内容我现在并不知道,但是,我想应该与你有关。”天锦抬起头来看着沧澜,眼里的金芒还未完全褪去。
沧澜脸上的笑容有些凄凉,“我宁愿你永远记不起来那些预言的内容。”
天锦握住沧澜的手,“我不记得那些预言的详细内容,但是每一段记忆,我都能感觉到那种深入骨髓的感情。无论那些预言告诉我的结果是什么,我都愿意与那些所谓的命运一博。”
沧澜反手紧紧握住天锦的手,“锦儿,锦儿,我现我放不过你。”沧澜的神情有些挣扎,眼眸里不时的有着黑色的雾气闪过。
“生生世世,不得善终。”隐约阁楼里有着低语的声音。
天锦听到,没有愤怒,反而莞尔一笑,“预言吗?很神奇的东西呢,可惜却定了一个人的死局。”
沧澜听到后,将天锦的手攥得更紧,眼里的黑气愈加浓郁,“预言,不过是句话罢了。”
“是啊,不过是句话罢了。从最开始,我从来没有屈从过所谓的预言,没有什么话能左右我的人生。”天锦脸上的笑容灿烂,眼里的金色光芒大盛,悬月阁充满着水汽和点点霉斑的楼里,似乎有什么在那金色光芒的照射下,生了些微的改变。
阁楼里再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沧澜看向阁楼的深处,似乎那里有着什么东西。天锦收好碎片,拉着沧澜,“走吧。”沧澜将视线慢慢的收了回来,看向天锦,眼里的黑雾一点点褪去。
两人牵着手离开了了悬月阁,当两个人踏出门的那一刻,悬月阁的深处传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之声。天锦和沧澜没有听到那一声叹息,在水底的水神感觉到了悬月阁的震动,在水底抬起了头看向了悬月阁深藏在水底的部分。水神看着悬月阁底部因为颤动荡起的水纹,“一世又一世,那些被预言左右的命运,是否真的会出现变化。”
再一次走到了河边,弱水河的温度寒凉,天锦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自己的身体。沧澜将天锦拥在怀抱中,“我抱着你过河。”从天锦的手里拿到了罗盘,打横抱起天锦,很快到了弱水河的另一边。
只是,这时,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一个人,会在弱水河岸等着两个人的回来。
天锦从沧澜的怀抱中跳下来,看着眼前的那个红衣飘飘,脸上习惯性带着斜肆笑容的人,天锦的表情有些僵硬,“你,怎么会来这里?”
“因为我知道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