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锦一出小院的门,就看到了如香公主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因为跑得着急,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沁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天锦扶住跑过来停住脚步的如香公主,“公主有何事需要这般着急?”
待如香公主站稳以后,天锦收回了扶着如香公主的手,如香公主因为跑来还有些喘气,“易先生,今日我好久不出门抱病的太子皇兄,组织大家出游踏青,我想,”如香公主看了看天锦,有些羞怯,“我想请易先生与我同游。”
天锦挑了挑眉,“好。”
如香公主欣喜不已,“真的吗?”掐了自己一下,“啊,好疼。”然后笑意盈盈地看着天锦,“那易先生,我们现在就准备出吧,皇兄已经让人在皇宫门口备好了车马了。”说完,如香公主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天锦的袖摆,见天锦没有露出反感的样子,不由得脸色微红。
天锦颔,“如此,我们快些出吧,不让你皇兄他们等的急了。”
如香公主一路踏着欢快的步子,和天锦来到了皇宫的门口。在一众马车中间,一只肤色有些苍白的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接着一个侍从扶着那人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此人身着杏黄色长袍,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眉目中带有一分阴柔之色,烟波清涟,不似大多皇族之人眼里盛了太多的东西,一只手拿着一方绣帕轻掩住口,有些细微的咳喘。
天锦微微弯腰,“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走下马车,对天锦微微一笑,“想毕你就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晴儿的少傅吧?”
“臣正是如香公主的少傅。”
太子走过来,“不必拘礼,本宫本名李治,舍妹本名李晴,既然出游,易先生唤我们名便是。”
如香公主凑了过来,“皇兄,今日请了哪些人啊?”
太子李治揉了揉如香的头,“今日请了在皇都的皇子公主们,还有相府的林公子。”
如香公主嘟着嘴,“原本想着只有皇兄,还有二哥和五哥他们,竟然有这么多人啊。”
李治失笑,“抱病多时了,今日就都得要见见的。你若是不喜他们,等会儿就和二弟和五弟还有这位易先生坐在一起,等晚些时候打了他们,皇兄再来陪你。”
“好。”如香笑开了,“易先生,你跟我乘一辆马车吧。”
“公主,男女有别,怕是不方便。”
李治在一旁拉着李晴,“晴儿,别任性,易先生说的对,就让易先生和我乘一辆马车吧。”
如香扁扁嘴,“那好吧。”然后又可怜巴巴地看了天锦一眼。
李治在一旁笑,“好了,又不是多大的事,看把你委屈的。”天锦也不由得扬了扬嘴角,这兄妹二人真的是皇家子女里的特例呢,感情这般的好。
远处一辆装点的富丽堂皇的,格外显眼的马车缓缓驶来,不待马车停稳,从马车里跳下一人,穿的一身深红色的点缀着用金丝线绣得的老虎,眉眼张扬,天锦远远望去,这不就是那个风流公子林瑜吗?
林瑜走过来,对着太子一拱手,“太子殿下,好久不见了。”然后就把目光聚集在天锦的身上了,“啧啧啧,没想到今天易先生也在啊。”
“易某受邀前来。”天锦面色不改,淡然的说出这句话。
林瑜又向着天锦走了两步,“想毕易先生没有马车可乘,与我共乘一辆马车如何?”作出邀请的手势,手心有些微微出汗,林瑜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
“多谢林公子好意,太子殿下已经邀请易某共乘了。”天锦轻轻推开了林瑜伸在自己面前的手。
林瑜微微有些失落,“如此,易先生有马车可乘便好,是林某多虑了。”说着也不再与其他人交谈,就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
差不多人都来齐了,与太子李治寒暄了几句,大家都回到自己的马车里,然后马车的队伍,缓缓地开始行进了。
天锦与李治在一辆马车里,看了看李治因为身子不适有些疲惫的样子,“太子殿下,若是不介意,可否让臣给太子把把脉。”
李治抬眼,露出微笑,“没想到晴儿的少傅竟会医术。”说着伸出自己的左臂。
天锦拿出一张绢帕附在李治的腕上,“略懂一二。”手轻轻附在绢帕上,细细感受着李治的脉搏,因为常年的抱恙,李治的脉搏不如其他人那样有力清晰。
李治看着天锦的细嫩白净的手,“易先生的手倒生的如女子般。”
天锦为李治诊完脉,收回了手,“手也不过皮相罢了。”顿了顿,“太子,您可是当年中了毒?”
李治有些惊异,很快又恢复了淡然的样子,“当年的事少有人知道。两年前的一天夜里,父皇突然召见我,第二日我便生了大病,请了无数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直到有一位老和尚来府上,说是我是中了毒,他帮我压制了毒素,而我就成了如今这个孱弱的样子。不过,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因为生了病以后,身子骨渐渐的孱弱的。”
天锦看了看李治,“我可以帮太子解毒,不过,太子需要找齐我需要的几味药材。”天锦一脸正色,感觉到了李治体内当年老和尚给他压制毒素的时候的灵气,这位老和尚也是一位高人,当年可能是出于各种原因才没有为太子解毒。
李治直视着天锦,“那易先生,敢问是哪几味药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