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以为我现在所依靠的是阿玛的声望?他在军营里早就让人鄙弃了,我靠的可全是我自己的能力。”骥远不屑地冷笑道。
“这样是最好啦,反正还有我阿玛在,我一点也不担心你没有前途。”塞雅清楚这个骥远的能力比书上写的,比她所想的还要高等,所以她脸上丝毫没有讶异的神色。
“那我该怎么办?你阿玛的性情我太了解了,只要他以为是对的,想要得到的,就会不管不顾地去做,就是老夫人也没法子劝阻他,更别说如今已经被他忘到脑后的我了。”雁姬担忧地道。
“额娘放心,太后娘娘是明理的,我向她求过情,她同意到时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只会处置当事人,绝不会牵连到您和骥远兄妹身上,我们现在只能慢慢等,等最好的时机到来,趁那时求皇上下旨让骥远分府别住,您自然也可以跟着我们,珞琳只要平安出嫁后就是别人家的人,是好是坏便得看她自己,娘家再有本事,若出嫁的女儿不是能扶持的,也是没法子的不是。”塞雅低声安抚道。
“说着说着还不忘夸赞一下自己,妳倒是懂得怎么往自己脸上贴金。”骥远在一旁凉凉地道。
“骥远!你怎么能这么说格格的不是?!”雁姬见骥远有意无意地一直出言讽刺塞雅,便有些不快地喝道。
“没关系的,额娘,骥远肯这么不掩饰的表现,可见是把我当自己人的,你说是吧?”塞雅不在乎地笑道。
骥远突然为之一愣,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着,也许是因为一早塞雅的那些话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因素,明明都经历过不少风雨的人了,居然像小孩子一样跟塞雅呕起气来,被雁姬一说就有些不好意思。
“自然是这样的,额娘,您和格格聊聊吧,我到箭亭去打发时间,不打扰你们婆媳谈心了。”骥远撇了撇嘴,起身向雁姬赔罪道。
“还是别吧,你多陪格格到府里四处走走,两个人多聊聊才是正经的。”雁姬笑着拍拍塞雅的手,现在只要能见到儿子和媳妇和乐美满就是她的幸福了。
塞雅没有反对,微笑地站起来,又躬身向雁姬说道:“额娘,您忙您的就是,别担心我们了,我们自然能想法子打发时间的。”
塞雅自新婚头一天失言后便一直没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与骥远之间也如例行公事般的淡漠,骥远有心化解却是无从着手,想他上辈子只有被人捧着的份儿,除了皇玛嬷和皇阿玛、皇额娘之外,还不曾真正去对谁低声下气地说话,和皇后、妃嫔更不用去特地讨好她们,如今倒好,塞雅成第一个敢冷眼对他的女人,还是他这辈子的妻子。
骥远在宫中当值的时候,便常常思索着如何和塞雅改变现况,对塞雅,他说不上爱这样的字眼,不过,一开始她的性情就让骥远觉得只要两人相处得好,应该日子可以很轻松地过,谁知道塞雅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忽然之间对他万般的疏离,却又是该做的事照样能做,虽然没明说不许他纳妾室,可是他有个直觉,塞雅的观念跟韵姐姐一样,绝不会接受夫君有别的女人,哪怕只是一点暧昧都不能接受。
这一点只要看塞雅对待新月的态度就能猜出个大概,珞琳对嫂子常不时地拿话刺新月的事就很不满,已经在他面前打过几回小报告,可是,他只是敷衍了事,心底不认为塞雅有错。
“骥远,怎么?在想你那位新婚的小格格?”一同当值的同僚看骥远走神的样子,低声问道。
“没有…,只是在想些其他的事。”骥远抬头看着对方,摇头笑道。
“我记得你阿玛和额娘以前在京城是颇让人称羡的一对儿,房里一直都没有些杂七杂八的通房妾室,虽然…最近总有些不好的事传着,不过,说不定他们只是嫉妒罢了,何况这女人哪,心眼可是多着,像我家那女人,整日里找我屋里几个丫头的闲气,有时稍微说错一句,她就哭天喊地的说我欺负她。”那人又笑着说道。
“世宗,你是过来人,我想问问女人家要是对你不理不睬,多半会是为了什么事?”骥远听着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能为什么事?大概就是觉得你不在乎她吧?像我家那个平日也是挺好的,可是只要知道我上街多看哪个女人一眼,她就翻脸了,你也知道我家里不怎么样,全靠我当侍卫的这点俸禄,好在我阿玛有点门路,不然我还没机会站在这里咧,这家里头自然也没像那富贵人家一样有本事养通房或妾室的,不过,我跟我家那个成亲快十年了,什么日子没经历过,这会子再让我去找别的女人,还挺不自在的,人家说这就是那什么…男女之爱?唉!我也不懂,反正俩口子就是这么回事。”世宗没读过什么书,纯粹一个武人,让他说这些还真是挺为难他的。
“那…你又是怎么讨好你家夫人的?”骥远挠挠头,又问道。
“唉呀!这话说起来可肉麻了,不过她说只要是女人都爱听好听的,哪怕表面再怎么不在乎,心里听了就是高兴,嘿嘿嘿,我跟她久了,多少也能哄上两句,再不然买点她爱吃的小零嘴,心里再有气也过了。”世宗不好意思地回道。
骥远听完后低头暗暗回想着这些日子的相处,才发现自己还真不能怪塞雅太冷淡,因为他竟然一点都想不出来塞雅喜欢些什么,想到以前他哪会对在意的人这么不上心?难道塞雅也是因为发现了这种情况,所以放弃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跨过美好的2012年,柔很心虚地说…本文明起日更到完结…,其实也没几章啦>_|||,让被柔蹂躏许久的童鞋们高兴一下而已~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