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下面讨论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自己找错地方了。领头的人也怀疑这是故不迷阵,真正的目标应该不在这座院子里。
但是上面不这么认为,这座院子自云浮城存在就已经有了,或者他就是云浮城的一部分。但从来不对外开放,必定是有原因的。
现在没有上面的命令,谁都不能撤离,就算耗死在这里,也得继续耗着。
就因为上面的一句话,就让这些人拼死拼活的留在这里,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可还是不能走人。一点理工的机会都没有,这样上边就不能升官,自己也就没什么希望了。
但也有人觉得,留就留吧,又没有人克扣自己钱财,忙碌是一日,悠闲也是一日,干嘛不让自己悠闲点儿。做他们这个的又没有什么上升空间。
他们的话,我都听不下去了,自己不好好修行,天天都担些什么人的心啊。
你自己好好修行,一样能升上去啊,到时候比自己上面的人还要厉害,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我伸着脖子向下看,差点儿掉下去,还好玄翰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我,要不然肯定就被现了。
他没有退回去,而是在我身边蹲下了,一手扶着脚下的横梁,一手抓着我的后脖颈,脸都快贴到我脸上了。
房间里烛光跳动,映衬着近在咫尺的脸。明暗之间,忽忽闪闪的,像是呼吸着跳动的细胞。活色生香。
玄翰的身上散着冰雪的气息,却并不觉得寒冷,反而像是炙热之中的清凉,到底是在雪域待久了的人,冰雪都给他腌入味了。
他的脸上,棱角分明,皮肤在灯光的映衬下,镀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晕。时明时暗。
这事是我第二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他的睫毛,原本冰雪下淡黄色的睫毛,如今显得更加泛黄了,但是很长,很长。
睫毛的倒影映在上眼睑上,修长,明媚。
我不自觉的伸出手,想摸一摸他的睫毛,却被他突然的转头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
下面的人现了我们,玄翰抓着我的后颈,带着我一起飞了下去。将我放到一边说了一句:“别见血!”
然后便与那群人打了起来。可是,那群草包哪里是他的对手啊,很快便躺了一地。我都没有动手。
我讨好的走到他身边,问道:“他们怎么办啊?”
他回头看着我,说:“你刚刚在干什么!”
“我···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那你想干什么!”他向前一步逼问道。
我又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眼神,又问了一遍:“地上这些人怎么办啊?就放这里吗?”
“不,会有人来收拾他们的。”说完,在那个领头的人手里拿到了一支传讯的笛子。一阵笛声过后,又敲了敲,旁边人手里的玉蝉。
那只玉蝉居然是活的!它飞起来,飞出了屋外。
玄翰带我从外墙翻了出去,来到距离此处最近的一处高台。在一座茶楼之上,像是一个了望塔,这边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小院中的风吹草动。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黑衣人来到这里,将地上的人都抬走了,玄翰将手里准备好的字条,叠成一只千纸鹤的形状,飞了出去,正好落在那个领头的人手上,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