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像来晚了,生什么事儿了吗?”凉钰不解的问道。毕竟这两个人与时间一道,向来严谨,如今却晚了半刻,才让他有些疑惑。
“没有,只是绕了那边树影婆娑,便绕了一段路,脚程也慢了些。”公孙憬悦淡然的回答道,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原来如此,”四人坐下,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只是,这天界拉拢公孙憬悦的人甚多,可他却不知何时,与凉钰达成了统一,交往如此私密。
我缓步回到华水庭,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人。
但在华水庭就没这么好运了。
泾牧和洛依婉在我回小院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见到我回去,连忙上前,却被我脸上的血污吓得倒退了一步。
但他们终究是见过世面的,很快便镇定下来,问道:“你这是去哪了?”
“没去哪,只是见了一位故人。而已。”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还以为我杀了囚蓐。
囚蓐是文渊星君府的嫡子,谭静慧虽然不是他心之所向,但基本的尊重还是有的,对待这唯一的嫡子,也是费劲了心思的。
如今,他死了,天界势必会大查特查,否则以文意的人品,一定会大闹一场的。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会如何收场。
我回到屋里,洗净脸上的血污,换了身衣裳。环顾四周,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我的。而且现在出逃不知道是不是来的及。
最重要的是,文意,还活着。
我在床上坐下来,又想起了清钺的话。
方才,我并没有留下证据,只要我不承认,应该没有人能定我的罪。更何况我现在住在华水庭,若无真凭实据,他们应该也不敢来拿人。
刑云堂的6垠是沈沐冷的朋友,这件事就算查应该也是他来查吧。
不会出事的,我安慰自己道。
只是,囚蓐认识我,并不是因为千泽城。那么,她是怎么认识我的呢?他说的好久不见,究竟是多久之前呢?
我就这么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很多年后,我又梦到了师父,他冲我笑着,嘱咐我好好活下去。可是,那把剑,那把从他背后穿出的,司徒晟的剑,还插在他的胸前。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死不瞑目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天界便热闹了起来。原本正在休息的天帝早早的被文渊星君的嚎啕之声从床上叫了起来。
紫宸殿内,天帝的三个儿子,天将沣雷身边还站着足不出户的仪圻仙子。
公孙憬悦和6垠在右手边站着,中间是正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文渊星君——文意。
诉说着他儿子的惨状。
“鲜血流了一地啊,陛下,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儿子死的好惨啊!”
天帝,看了一眼焕羽,让焕羽将人带下去了,他这里哭的撕心裂肺的,别人也没办法说话啊。
他走了以后,便有人开始说话了。
仪圻:“舅舅,这事儿和兄长没关系的,那地方偏僻,哥哥又刚到天界,布防不及也是情有可原的。”
6垠:“陛下,我去现场看过了,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不过死者眼神惊恐,应该是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东西,才导致的。,脖子上的伤是短刃所致,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伤痕,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所以,他对面的人应该是彼此熟识的,且彼此之间,距离很近。”
凉钰:“若是短刃,那两者的距离比不会过一臂,若不是熟识,应该不会将距离拉到这种程度。”
公孙憬悦:“上次文渊星君府刺杀,死了月姬,这次死了囚蓐,这文渊星君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还是有人来此寻仇呀?”
6垠:“他一个文仙,会有什么仇,又不是上阵杀敌的将军。再说了,即便是天将,也不会有人用这种方式报仇吧。”
“行了,这件事交给你去查。”天帝转眼看了沣雷一眼,继续说道:“天界戍卫的事情,你去和战神和上将军讨论吧,出了结果告诉我一声。”
说完便把人都轰走了,独独留下了鹇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