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礼叹道:“是啊。我只是小人物,说我这种事,对我影响有限,别人是想对付玉泽亲王。”
“这些人真过分。”夏迟很生气地说。
言礼道:“但这种流言,还不好去澄清,每次澄清,反而是一次传播。”
夏迟道:“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言礼道:“玉泽亲王之前和杨密魁第四子杨行屹结过婚,之后杨行屹突然暴毙,她就成了寡妇,不过她之前就和杨行屹不和,杨行屹在外养了很多情人,当时玉泽亲王还只是公主,便没有传出任何人品问题,现在突然做亲王了,别人就开始传她养面的流言了,这不奇怪吗?再说,她有自己的爱人,也许再过一阵子,会再婚。流言只能不去提,才会过去。我不方便去找传流言的人澄清此事,也没有办法特意去封嘴,这段时间,只要你相信我,其他我都无所谓。”
夏迟顿时非常心疼言礼,他走到言礼身边去,搂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对不起,刚刚还和你生气,是我不好,我应该认真听完你的解释。”
言礼仰头看他,说:“这事我也苦恼,想着要和你解释,但总找不到机会,你这样问起,我俩之间解了误会,我也高兴。”
夏迟低头看着他,又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刚才我生气,你不怪我吗?”
言礼失笑,抱住他的腰,说:“我怪你什么,要是你知道这种事,都不和我生气,那我倒要生气了。我知道你很爱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只是怕你自己生闷气,反而气坏了身体。只要你身体好,心情好,我就觉得很好。”
夏迟感动极了,把言礼抱着,久久不想放开,早饭也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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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带着佣人在下午回了云城,言礼去准备了一些礼物,约了父母,第二天去老两口家里看望两人,当然会把夏迟带着一起过去。
虽然夏迟和言礼已经结婚了十个月了,但这是他第一次去看望言礼的父母,所以很紧张,几乎要睡不着觉。
言礼只好一遍遍安慰他,又对他说不要太在意他的父母,让他放轻松一点。
a1pha普遍晚婚,omega则普遍早婚,甚至有的地方还有情况恶劣的童婚。言礼的父亲是三十多岁近四十岁才结婚,如今六十多岁,将近退休,言母则是十多岁就嫁给了言父,现在才五十岁不到,不过她身体一直以来都很差,到时候不一定能比言父活得久。
言礼对夏迟讲了一些他父母的事,例如两人为什么结婚,有些什么喜好。
夏迟从言礼偶尔对他成长过程的描述,就知道言礼对他父母的感情是很怪异的,并不是不爱他们,但是也对两人唯恐避之不及,不愿意多接触。
夏迟虽然觉得自己在十五岁时失去了父母特别难受,但他前十五年至少是有父母的,而且父母非常疼爱他,对他的教育很好,言礼则不然,他父母一直健在,也会关心言礼,但他们教养言礼的方式非常扭曲,言礼没长成一个人格不健全的变态或者疯,夏迟便觉得言礼真不容易。
两人一大早就去了言礼父母的住处,为什么要一大早去?言礼说,他十点钟要去亲王府开会,正好他父母所住的地方距离亲王府较近,他到时候就直接过去。
夏迟为言礼算了算时间,在他父母家里,满打满算,只用待二十分钟。
言礼要走的时候,也会把夏迟带走,并对他父母说:“亲王想见见夏迟。”
言礼的这些安排,安抚了夏迟紧张到不知所措的心。
车开进了言礼父母的宅邸,此时已接近九点,言父言母正好晨练完毕,言父在书房里练字,言母在弹琴,这下言礼带着夏迟到来,两人才停下手里的事在客厅里接待了两人。
言礼握着夏迟的手,含笑对两人介绍说:“爸,妈,这就是夏迟,想来你俩认识他了。”又对夏迟说,“快叫爸妈。”
夏迟紧张到有些羞涩地道:“爸爸,妈妈,你们好。”
言礼把礼物放在茶几上,说:“夏迟年纪还小,比较害羞。”
夏迟挺不好意思,言礼拉着他去坐下时,他就跟着过去坐下了,虽然言父言母完全没有邀请两人去坐。
言父打量了两人几眼,没有和夏迟讲话,问了言礼几句工作上的事,又教育他要注意转圜,不要谁都不放在眼里,得罪人云云。
言礼含笑点头,表示记住了。
夏迟则在心里吐槽,恐怕言礼不会那么做,他之前去刺杀了杨特了,你们恐怕不知道这件事吧。
言母则问言礼最近身体饮食等等,言礼说都挺好的,于是言母就教育夏迟,让他要注意言礼的身体健康和饮食安全,别乱玩乱吃,要一切为言礼着想云云。
夏迟面带红晕,学着言礼的样子,连连说会好好照顾言礼的。
言礼看了看时间,又说两人去锦明岛上看过了,也和婚仪团队接洽了,排练了,没什么问题,感谢爸爸妈妈为两人婚礼的付出等等,再就是时间不早了,他和夏迟还要去玉泽亲王府办事,必须得走了,就这样把夏迟拉着站起了身来。
言父皱眉说:“既然还有事,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