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礼看他这跳脱到没边的样子,不由失笑。
除了高管家不去度假,家里大家都上了船,在最后时刻,凌渡翩然而至。
凌渡下了车,晋遂川事无巨细吩咐毕照顾凌渡的佣人和保障他安全的保镖后,又去拥抱了凌渡一下,还贴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面颊,说:“别总想着工作,就好好休息。你不是很喜欢言礼家那个小朋友吗,就和他在一起放松下精神,别太累了。”
凌渡抿唇笑了笑,颔道:“我知道。你回去吧。”
虽是如此,晋遂川依然随着凌渡上了船,对和他打招呼的言礼说:“凌渡拜托你们了。”
言礼说:“放心吧。”
夏迟则忙忙碌碌地去帮凌渡拿东西,虽然有佣人处理这些事,但他总是乐意亲力亲为,干活很开心。
晋遂川依依不舍地下了船,直到船离开岸边,他才上车离开。
言礼说过他晕船,夏迟没想到他是真晕,所以很吃惊,又有些担心。
言礼吃了晕船药后,就坐在船舱里呆,他变得蔫蔫地,不爱讲话。
夏迟陪了他一会儿,看凌渡一个人靠在甲板栏杆边望着大海晒太阳,他就对言礼说:“我去问问凌哥有没有什么需要,你要是不舒服,我就再回来陪你。”
言礼受用地摸了摸他的脸,说:“去吧。我正好睡会儿。”
夏迟为他摆好了枕头,又放好他要喝的水,这才出了船舱去找凌渡。
凌渡没戴帽子,任由阳光晒在脸上,夏迟为他拿了帽子去给他,说:“凌哥,你这样会晒伤的。你那么白。”
凌渡看了看自己的手,有点疑惑:“会晒伤吗?”
夏迟早就现凌渡没有多少独立生活经验,也不太会干活,他很认真地说:“会晒伤。皮肤会先红,然后会脱皮。”
凌渡这才把帽子戴上,又问夏迟:“那你怎么不戴帽子?”
夏迟笑道:“我是本地人啊,晒惯了。晒一会儿不会晒伤。”
夏迟的笑容就像阳光一样干净明媚,让人看得心情舒畅,凌渡说:“你真是个开朗的孩子。”
夏迟不太好意思,道:“我马上就二十岁了,早就不是孩子了。”
凌渡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但也不大。”
夏迟挺喜欢这次的游艇之行,游艇开得不快,他吹着风,在上面跑来跑去,很是欢快。
凌渡说:“你可真快活。”
他也受夏迟的感染,感觉心情舒畅。
父母过世之后,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毫无杂质毫无滞碍的欢喜,这也是父母过世之后,他第一次出远门,到海上度假。
他抬起手,对着阳光,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也许心情这样好,也与他上午和晋遂川结婚了有关吧。
但他没去多想这些,就坐在躺椅上,昏昏欲睡,耳边是夏迟和人交谈的欢快的声音。
一会儿,夏迟又来叫他:“凌哥,你要不要来钓鱼啊?”
凌渡睁开眼,说:“我不会钓鱼。”
夏迟说:“我教你吧。”
凌渡随着他去船尾,问:“你很擅长钓鱼吗?”
夏迟道:“不知道。我刚刚跟着辛未哥学的,但我已经钓上来一只了。”
凌渡笑起来,搂住他的肩膀,随着他一起钓鱼,说:“那你教我吧。”
他们的船先到了吕禾丰曾经被囚禁的海岛上,这座岛不大,从船上可见上面的各色建筑,建筑如童话里的糖果屋一般,颜色多彩,设计多样,很是漂亮,再就着蔚蓝天空和清澈海水,让这里像个童话乐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