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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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礼和闵锦墨小声聊了两个小时才谈完,因为夏迟病了,讲完正事后,言礼就着急地起身,说要去看看夏迟的情况。
闵锦墨说:“你快去吧。他都病了,还这样奔波。”
言礼说:“今天之前还精神满满的,今天突然变得蔫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感染之外,还有其他问题。”
这样一想,言礼又更担心了。
夏迟和言礼被安顿住在主楼东边的东院,和闵锦墨住的主楼就隔着一个回廊,从大厅东边的一处玻璃回廊往东走,便进入了一处院落,院落中庭种着几杆紫竹,周围都是用落地玻璃封闭起来的,分前楼、东楼、正楼的一处院落。
正楼地面部分便有三层半,面积宽阔,视野也开阔。前楼和东楼则只有两层。
碧岭山远离城市喧嚣和污染,空气清新,阳光明媚,除了比嘉灵城还要冷之外,是很好的疗养之地。
夏迟已经躺在了主卧室里,这间主卧处在正楼的三楼,整个三楼就只这一间房,房间分了几个区,内饰温馨。
房间四面都是单面可视的防弹玻璃,躺在床上,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特别是往南望去,山景优美,往北望去,则可见嘉灵城模糊的城市景观。
夏迟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受,不由有些无措。
他裹着被单,从北面的窗户看出去,着呆。
言礼乘坐电梯上了三楼,绕过三楼的门厅,便进了卧室里。
言礼以前住过这里,对这里的布置尚算熟悉。
夏迟的信息素似乎比以前要浓烈一些,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夏迟生病,导致的一种信息素应激。
言礼进屋后,夏迟就拉下盖在脖子处的被单,看向他。
他面颊微微泛红,眼睛黑亮,神色却还是有些倦。
言礼走到床边去,弯腰低头看他,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在言礼要收回手时,夏迟抬手握住了他的手,用面颊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心。
他这样爱怜的样子,还是言礼第一次见,不由心更软了,说:“我去洗个澡了再来。”
夏迟却还是不放开他的手。
言礼没法,只好先不去洗澡了,他顺势坐在床上,俯身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柔声说:“医生怎么说?还是难受吗?”
不知道是不是夏迟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他自己也觉得心浮气躁,甚至会有那种想把夏迟搂到怀里弄疼他的冲动。
夏迟说:“肩膀上的伤没有什么问题了,医生说已经在结痂了,其实没有感染。”
“我看看。”言礼要把他搂起来。
夏迟说:“没什么可看的,医生给换了个敷料贴着。说周围也没有红肿炎症了。”
言礼“哦”了一声,问:“那还有其他问题吗?怎么全没精神了?饿不饿?”
夏迟看着他说:“医生是那种专门的omega医生,她说我……”
“嗯?”言礼看他欲言又止,愈不明情况,担心是出什么大问题了。
夏迟微微转开了眼,但想了想,又把目光重新放在言礼的脸上,窘迫地说:“她说我因为受伤,受伤的地方距离信息素腺体较近,所以出现信息素应激。”
言礼心说果真这样。
夏迟继续说:“然后我就提前进入€€情期了,我现在这种倦怠和心烦,是因为处在€€情期前期,最多还过一两天,就会进入€€情期。她让我告诉你,我们要好好做准备。因为是第一次,怕我们没准备,到时候出问题。”
一向稳妥淡定到难起波澜的言礼此时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