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礼带着夏迟先去拜见闵先生,其他人则先去安顿。
夏迟扣着言礼的手,随着他往前走。
两人出了停机库,又上了一辆庄园内的车,车开了大约两三分钟,把两人带到了一处占地较宽阔但建筑平均高度只有三层楼的数重房子大门口。
管家过来迎接了两人,对言礼说:“言少爷,言夫人,这边请。家主很高兴你们到来,一直等着呢,刚才还说,怎么还没到,担心你们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事。”
言礼说:“一路都很顺利。”
夏迟对这里很好奇,但没有多看,进了大厅之后,里面已是温暖如春,厅里摆着一些品种名贵的兰花,兰花香味馥郁,让人闻之忘俗。
管家带着两人从左边的通道往后去,不知道怎么绕的,到了一处设置较古典的小厅里,管家让两人等一下,进里面的一扇门去说了一声,出来请两人:“家主说他没什么力气,就招待不周了,在床上接待你们。不过是自家人,也就没有那些虚礼。”
言礼说:“是我们打扰了。”
他带着夏迟进了门。
在一扇巨大的锦绣屏风之后,夏迟看到了他很小时后就知道的闵锦墨。
即使身体很不舒服,但看到对方的那一瞬,他依然觉得自己的精神受到了某种洗礼,如有锦绣神圣天地,在那一刻展现于他的世界。
这是一间较大的卧室,面积不小于五十平,分成了三个区,在北边摆着一张大的架子床,架子床由名贵木料做成,显出厚重的质感,床上挂着绣兰花纹路的帐子,闵锦墨靠坐在床头,盖着薄毯。
他头乌黑又浓密,额有点乱,不过他应该并不在意。
他皮肤特别白,要说言礼白,他比言礼还要更白,是那种缺少血色的冷白皮,眉毛则黑而细长,眼瞳是较深的蓝绿色的,因为眼睛大而深邃,即使他病蔫蔫的,但眼睛也很有神,好像只一眼,就能看进人的心里。
从某个程度来看,言礼的确和他长得相像,都是这样的鹅蛋脸,五官俊美又突出,气质沉稳、从容、矜贵,让人一眼难忘。
言礼握着夏迟的手,上前说:“闵叔,你还好吗?这是夏迟。”
闵锦墨对夏迟笑了笑,他眼睛微弯,便如春阳突至耀眼,夏迟感觉如沐圣恩,紧张地说:“闵……闵……”
言礼赶紧低头安抚他,说:“你叫闵叔就行了。”
夏迟红了脸,说:“闵叔好。”
闵锦墨说:“夏迟,你好。”
因为言礼要和闵锦墨谈正事,所以他又让管家进来,带夏迟先去休息。
闵锦墨说:“不要去住那么远的地方,就住东院吧。晚上一起来吃饭。”
管家应下了。
闵锦墨又微微蹙眉多看了夏迟一眼,说:“夏迟是不是在生病,我看着好像是病了。”
言礼说:“之前受了一点伤,这几天出现了感染。”
闵锦墨说:“好好一个omega,怎么会弄到受伤了。”他责备地看着言礼。
夏迟想解释两句,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言礼说:“所以我之后也后怕得很,想着赶紧带他来你这里,安全些。”
夏迟心说也没危险到要躲起来的地步嘛。
闵锦墨对夏迟说:“身体是自己的,健康至关重要,以后言礼再做什么危险的事,你可要早早避开些,他们这些a1pha就是不够敏感,以为你和他一样糙。”
夏迟尴尬地点头,算是应了。
闵锦墨于是又让管家安排医生给夏迟看看,这才让两人离开了。
房间里不再有其他人,闵锦墨才问言礼:“杨姝琼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