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诚的案子这么快结案,查都没怎么查,就说是自己摔进海里的,尸体也只去找了一天多,也只安排了一艘船去找,没找到也没再努力找找,对一个局长的“牺牲”这么敷衍了事,连何安娜都觉得太过了,这里面,真的没有言礼的促进吗?是不是其实言处已经知道了事情,只是他不会说。
夏迟说:“他没说什么。他最近很忙,昨晚回得晚,他回来时,我问了他一声,他就简单解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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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言礼到家时已经深夜十点了,夏迟正要准备睡觉,见他回来,就赶紧去为他准备洗澡的用品,这是言礼到家要做的第一件事,洗澡。
在言礼洗澡时,他又问言礼要不要吃宵夜。
言礼说:“不吃。我不饿。”
既然不用再去准备宵夜,夏迟就要出言礼的洗浴室去床上躺着酝酿睡意了,要出门的时候,他又想到金黄诚牺牲的讣告,以及龚翔带回的何安娜告知的金黄诚的死讯。
其实何安娜是不用告知的,但她似乎很急切地告诉了龚翔,让他专门带回来给自己。
这事怎么想怎么充满着深意。
也许我可以再问问言礼这事。
夏迟这么想着,在言礼的洗浴室里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没有及时回卧室去。
言礼洗完澡穿上浴袍,看夏迟还在整理他的盥洗台,用酒精把台面喷了又擦,擦了又喷。
言礼失笑,从他身后搂住他,把他抱起来,让他侧坐在了被他擦得锃光瓦亮的盥洗台上,一面亲他一面亲昵地问:“故意等我是吧?”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夏迟却不好意思直接说出自己等他的用意了,不然让言礼现自己等他不是因为想他想要和他亲热,而是因为要打探消息,那言礼虽然是面上依然温温柔柔,心里估计就又要因莫名的醋意闹别扭。
夏迟等他亲够了,自己也腻腻歪歪地享受够了言礼的热情,才一面觉得心花怒放,一面又很是着急自己到底要怎么开头说正事。
结果不等他想出办法,言礼已经含笑低头提醒他,说:“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讲啊?”
夏迟说:“也不是什么事吧。”
言礼说:“哦?”
夏迟窘迫地红了脸,这才期期艾艾说:“我就是看新闻的时候,看到滨海区的金黄诚金局长死了。想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是什么运气啊,我这才刚回白龙城不久,就死了这么多认识的人了。”
言礼不由失笑,说:“你怎么还关心起他来了。你算认识他?”
夏迟说:“当然认识啊。之前还在6区长的追思会上见过的。”
言礼修长的手指轻轻蹭过他的下巴,笑着说:“就见过一面而已。”
夏迟说:“见过一面就是认识啊。我每天在家里,一辈子也见不到几个人。”
言礼愕然,随即搂住夏迟的背,说:“每天都有很多人死亡,只是最近死的人里,恰好有你认识的而已。”
夏迟说:“他到底怎么死的呢?我看到是落进海里死了。难道真是落进海里死的?”
言礼低头看着他的脸,说:“哦,你这是要满足好奇心呢。的确是落进海里死的,没必要作假。”
夏迟说:“不是没找到尸体吗?他的家人不伤心吗?不让你们多找找?”
言礼说:“他啊。自己有个合法Beta妻子,他妻子为他生了八个小孩儿,除此,他在外面至少还有十个八个情妇,又生了一堆孩子,据说他在山里还有自己的金屋,养着好几个没有身份的omega给他生孩子,不知道生了多少,非要生出a1pha来不可。你说他妻子伤不伤心,要不要让我们继续找他尸,还是就定性成牺牲,多拿点抚恤金,以免他的那些私生子女反应过来拿出由金黄诚签过字的亲子鉴定书,要来分家产和抚恤金。”
夏迟听得愕然,随即也觉得这似乎又很合理。
他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新闻,说:“但是他的私生子女在之后也可以去申请重新分配遗产啊。”
言礼说:“按照现行法律,那得是在死者生前被承认的私生子女才行。现在有那么多捐精捐卵的人,一堆由他的精子受精而出生的人,在死者死后去做亲子鉴定,岂不都可以去分遗产了吗?为了避免这种事出现,只有死者死前承认的私生子女才有继承权。所以金黄诚的妻子和合法的后代,只希望我们赶紧结案,越早结案,对他们越好。”
夏迟说:“所以他生这么多孩子,根本就没有为孩子们着想过啊。他的那些私生子女,应该还有没有成年的吧,以后要怎么办呢?你不是说他还藏着一些为他生孩子的omega,那些人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