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龚翔另有爱好,夏迟也想帮他,言礼也就不会强人所难了。
言礼对上夏迟亮晶晶的眼睛,喝了一口温水后,说:“嗯,那好吧。让他暂时在这里陪你做你助理,我找人帮忙问问,有没有好的适合他的做职业运动员的工作。”
言礼这样说,其实就是一定可以找到那个工作。
夏迟赶紧道:“谢谢你。”
言礼道:“我明天和高叔说,让他和龚翔谈一下待遇。”
夏迟说:“我去说就行的。这样可能好一些。”
言礼道:“那好吧。你和龚翔谈之前,先和高叔说说,因为这件事是他统筹安排。”
“嗯,好。”夏迟想,高叔在家里管着佣人保镖,是他们的头儿,要把龚翔招进来,的确要先和他说一声。
解决了龚翔工作的事,夏迟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且第二天还可以见到何安娜。
他的这种亢奋的情绪感染了言礼,再说,睡足吃饱之后,本来就想法多。等要睡觉的时候,言礼向夏迟求欢,夏迟便有点懵,因为他一直在想第二天能从何安娜那里得到些什么信息,当年他父母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事,完全没想别的。
夏迟被言礼的热情和信息素冲击着,脑子在懵后就开始昏。
两人已经在一起处了这么些日子了,居然没有正经过夫妻生活,别人可能都不会相信。
夏迟第一次遭遇这样热情甚至有些疯狂的言礼,都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学校里学的东西,也都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但他总不能拒绝言礼,所以就完全被动地接受了所有事。
他只觉自己是海里的一条小鱼,随着水流荡漾,让他不知上下左右;也像松林里被风刮落的树叶,随着风飞舞,这天地在他的世界里颠倒。
夏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觉的,等从酣睡里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
自己睡了懒觉,言礼也没有起床。
他结实的胳膊搂着自己,存在感非常强,就像是自己的全世界,夏迟这么想着,又为昨晚的事感觉不可思议,好像昨晚的事都不是在这间房里生的,而是在某种更高一层的维度,他的精神和身体都在那个维度里被言礼完全侵占和极尽满足,此时回想起来,依然觉得梦幻,身体还保留着昨晚的一些极度快乐的感受,于是让他不由有些害羞。
他在以前可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害羞。
言礼知道他醒了,亲吻了他的额头后,问:“还好吗?”
夏迟只好睁开眼看他,红着脸说:“我挺好的。”
他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可以做山野里的高原狼,无所畏惧,还可以跑上几十公里,又能有哪里不好呢。
言礼看他眼睛明亮如星,脸蛋绯红,又害羞又强作镇定的样子,就心生爱怜,又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他甚至有自己愿意为夏迟付出生命的冲动,当然,实则不需要付出生命,只是产生冲动这种情绪本身对言礼来说,在以前就不可能。
这些情绪对他来说如此陌生。
夏迟被言礼深邃的灰蓝色眸子看着,就像是在被深邃苍茫暮色下来的天空笼罩,不知怎么就心生感动,他只好赶紧轻轻推了推言礼,翻身不让他再看自己的脸,自己也不看他的眼睛。那种情绪完全被言礼主导的感觉,让夏迟在此时心生不安。
言礼没有放开他,手摸到夏迟的腹部去,夏迟有些不好意思,他饿了,被他摸肚子就更饿。
他脑子一转,又想到另一件事,说:“我们又没在€€情期,很难怀上孩子的。”
其实昨晚言礼用安全套了,自己不可能怀孕,他搞不明白言礼摸自己肚子做什么,他不知道不会怀宝宝吗?还是其实言礼很想自己赶紧生孩子?
言礼亲了亲他的耳朵,说:“我知道。”
夏迟说:“我们今年要准备生孩子吗?”
言礼的饮食习惯就过分健康了,也不喝酒抽烟,别人需要专门为备孕做准备,他好像这样就行。
言礼握着他的手,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夏迟翻身过来对上言礼的眼睛,说:“我不想今年就怀孩子。”
这当然也是言礼的计划,他不想自己在外出差生活不定的时候,夏迟还怀上孩子,太受罪了,再说,夏迟还这么小,这个年纪怀孩子,对他来说,也不是好事。
不过言礼还是很想知道夏迟的原因,便€€摸着他的面颊,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