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霄道:“大家认为这已经很严重了。因为翁梅生当时提到中央拨来用于支持滨海区建设的资金,是直接到滨海区的,并没有从长宜州和白龙城的账上经过,那些资金,6昌元贪墨的部分就不小,6昌元怎么好意思再找市里要钱。”
“这也是为什么我在暗网信息,说6家藏着黄金,就有很多黑社€€行动的原因。因为之前早就有传言,6昌元贪污的金额,足够建一间黄金屋。”
言礼说:“现在,两个人都死了。”
邓霄道:“我现在怀疑,翁梅生不一定是杨姝琼安排杀的。”
言礼说:“找到那辆车,就好说。”
“是其他人安排的可能性更低,而如果不是杨姝琼安排的,那她根本没可能来背这个锅。”言礼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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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精神世界的交流度远远快于现实世界,言礼脱下脑机头盔,看了眼时间,这才过去几分钟,他迅给易晨安去了电话。
易晨安此时对言礼并不怎么设防。
其中原因较为复杂,要说最根本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言礼出身于顶级老牌贵族家庭,易晨安觉得言礼不会做“有失身份”的事。
而他对言礼的这种认知,完全是在他见过言礼本人之后产生的。
基于这种认知是他本人产生的,他作为一个比较自负的人,便很少会再改变自己的这种看法。
易晨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些疲惫,说:“言处,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易队,你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叫言处也太见外了。”
言礼声音温和,仅仅是声音,也会让人感到一种矜贵、优雅与从容,让人再联想到他俊美的容貌和亲切随和的气质,他是个长得好看到让人一眼难忘的人,但他并不傲慢,也不孤高,处事总是那样熨贴人心,再加上他出身好,地位高,所以在受人欢迎时,还更加让人尊敬。
易晨安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他和当年贩卖夏迟时已经有了不少差别,当时的他是沉默凶悍不顾人命的匪徒,如今的他有了官方身份,所以也染上了一些政界里打机锋的色彩。
易晨安说:“既然你这样讲,我年长你几岁,我就€€着脸称呼你言老弟了。”
言礼笑着接受了,然后说:“刚才家里管家向我汇报,说我家隔壁的6家出了些事,特警去了6家,但一直下着雨,我们没听到什么其他声息,反而不安,想问问你,6家又出什么事了?”
易晨安在这时并未对言礼这样的打探多思多想,要是6家出了那么大的事,言家作为邻居居然毫不关心,那才是真的有问题。
易晨安道:“我现在正在去6家的路上。”
“连你都出马了,看来真是出了什么大事。”言礼说。
易晨安道:“是这样的。一直以来就有传言说6昌元囤积了很多财富,他如今一死,就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亡命徒,打起了他家的财富的主意,在今晚,趁着大雨,去他家抢劫。死了不少人。”
言礼疑惑道:“我知道6区长是明天上午办追思祭奠会,他家的人都在城里,山上的房子里,只有很少几人,怎么会反而死了很多人?”
易晨安没有隐瞒,再者,隐瞒也毫无用处,6家的事,定然很快就会传播开。
“都在特手下做事,我和6昌元在之前关系不差,他死了,我担心他家出乱子,就安排了两个手下在6家帮忙。那些亡命徒想去6家找财宝,遇到了我的这两个手下,两边生了€€战,我的两个人都被杀了,那些亡命徒也死了一些。现在6家满地血水。”
言礼担忧道:“没想到生了€€战,我家这边居然完全没有听到动静。我和我夫人今天还去过6家,见过6太太,生了€€战,6太太怎么样?不会出事了吧?6先生这才过世没多久,6家就又出现了这样的惨剧。好在我知道他的长女这几日都在城里安排他的后事,没有在山上宅子里,想来没出事吧?”
言礼的关切非常真诚,又恰到好处,易晨安说:“6太太应该没事,他女儿在城里,也没出事。”
言礼道:“这就好。6太太还在家里吗?想来也吓坏了,如果可以,我安排人去把她接到我家来,先在我家休息。如果可能,最好能请心理医生给她做心理辅导。不然,遭遇这么严重的事故,对她的精神伤害,肯定不会小。”
易晨安道:“还是你想得周到,但6太太的事,特有交代,不方便让她去你家里。”
“嗯,那好,想来琼姐有更好的安排。”言礼说。
挂断电话后,言礼更觉奇怪,6太太很显然已经被邓霄带走了,那为什么易晨安居然不及时承认这个实情,反而想隐瞒这件事。
6太太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让易晨安既不敢伤害她,又不敢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