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鼓捣着外接模组所附加的资料库,有的摸索着电话亭原先就具备的警报系统,有的眼珠儿靠着摄像头往里面盯着看。
有的,掏出一罐罐喷漆,就开始十分熟练地在电话亭的各个小角落涂鸦。
各玩各的,但却都玩得不亦乐乎。
至于老天鹅。
当他来到三杯面前时,后者正受到巨大冲击,所带来的严重脑震荡影响,趴在地面上,神志不清。
“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有低血糖症状,不过定期补充点糖分就好了,可以去配备一些糖资源在身上,亦或者有关的能力。”
听见有人说话,原先趴在地面的三杯,抬起头来后,边摆出个像是蟑螂匍匐在地面姿势,边出声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
对此,老天鹅除了感到无语之外,一时间也是不知该作何感想,只是暗自庆幸。
幸好这不是他女婿,否则无论如何,也绝不可能让他女儿……
“啊?阿爸,你叫我鸭?”
“不是丫,阿爸肯定是在叫我才对!”
一对双胞胎听见了他的心声,突然地,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留着一头乌黑长的那位,身穿一件厚厚的鸭绒外套,头上套着毛帽哈着冷气,略带潮红的白嫩脸庞,仿佛刚从冰天雪地的极地归来一般。
另一位,则是有着雪白的齐耳短,灵动活泼的大眼睛,以及贴身旗袍下的婀娜身姿,就像是从画布之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黑白天鹅同时出现,便开始各拉着老天鹅的各一只手,开始争辩阿爸叫的,究竟是谁。
途中,一个不小心,双胞胎孪妹,有着雪白秀与肌肤的那位,没注意到脚边趴着的三杯,踩着高跟鞋的玉腿,一脚便将他踹出了老远。
“啊这……”
瞧了眼后,转眼就将其抛在脑后,无关紧要的事就先放一旁,现在重之之重的事,是从姐姐那边夺取阿爸的宠爱。
就这样,老天鹅夹在了姐妹俩之中,幸福地痛着。
最终受伤的,只有三杯。
当他恢复清醒,回过神来的时候,除了现自身,被随意扔在了搅拌机外的地面上,还收获了一张低血糖体检报告、一张不夜城的名片。
以及,一道清晰印在脸颊的高跟鞋印,脚指缝的线条都一清二楚。
“究竟生了什么?”
深深的疑惑,笼罩在他心头。
“还有不只是脑后,隐隐传来的阵痛,左边脸颊感到有点牙酸以及肿胀,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间,坐在搅拌器区域外头,厨房人来人往街道上的三杯,陷入凌乱之中。
“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儿去?”
与此同时,在街道尾端的一个角落。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挽着一位长如瀑,蔓延到腰部底下的女子,行走在道路中央。
一只管家装扮,手戴白手套的苍老企鹅,撑着一只巨大的阳伞跟在后头,为其家的大小姐,及其闺蜜遮阳。
熊熊燃烧的火红熔炉,高挂在厨房上空。
却不见得有丝毫的热量,得以穿透那只由枯树干组成伞柄,杏黄色落叶堆叠成伞布的大阳伞。
凉爽甚至带点阴凉的底下,是身着一声漆黑官袍,腰身挂着一块崭新的金如意,留着一条长辫子的姜丝。
另一女子,则脸上披着张黑纱,遮盖住口鼻的部位,仅露出一双眼睫毛纤长,灰暗瞳孔周围的眼白部分,有着龟裂痕迹的渗人眼珠子。
魅惑及恐怖的感觉,诡异地融合在了一起。
颈下的身段,则皆隐藏在了一件布料柔软如丝绒,顺滑有质感的黑色连身裙。
蓬松的裙摆与衣袖袖口,皆以高级精细的蕾丝边,作点缀。
其中所露出的一节节枝干,透着股苍白的性感,一根根裂痕在内部底下蔓延扩展,像树根一样占据着大地。
她手中把玩着一把黑金色扇子,身旁漂浮着一个金丝笼,里面有只正鸣唱着的小生命。
歌声高亢明亮,婉转动听,盖过了厨房里繁忙的喧闹。
每当坆人要逗弄它时,便折起黑金扇子,与其互动;要与姜丝谈天聊话时,则打开扇子,虚掩着口唇。
俩人,不知说着什么,一路上眉语目笑的,漫步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