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书黎怔怔坐了好一会儿,给闻时琛打电话,一开口就控制不住哭腔,“琛哥……”
闻时琛有些慌神,“你哭了?怎么了?”
他深呼吸平复了一下,问道,“你有办法能知道墨西哥那边的事吗?我想找一下墨安。”
闻时琛顿了顿,说,“那边前阵子是发生了一些事,墨家内部权力更替,影响的范围不小。”
墨家经营的灰色产业在美洲分布很广,一有动荡,对很多企业都有影响,东锦在美洲的分公司也在影响范围内,好几个项目都叫停了。
祝书黎的心持续下跌,“那你能让人帮我问问墨安的情况吗?”
闻时琛担心他,拿着外套起身,“好,我问一下分公司那边的人,宝贝,别着急。”
他急得都要哭了,“老公,有个律师给我打电话,说什么继承墨安的遗产……我觉得应该是搞错了,我和墨安都没相处多少天,怎么可能给我留遗产,墨安应该没事的,对吧?”
闻时琛神情严肃了几分,但还是柔声哄着,“没事的,你别想太多,等我回家。”
“好,你快让人问问……”
“嗯,等我回去。”
等闻时琛回家的时间,祝书黎试图搜索墨西哥的一些新闻,但是都没有,应该是被封锁了,找不到一丝痕迹,他忧虑得来回踱步。
二十多分钟后,闻时琛匆匆进门,“黎黎。”
祝书黎疾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腕,“怎么样?问到了吗?墨安是没事吧?”
闻时琛把祝书黎揽到怀里,安抚地亲了一下他微微湿润的眼尾,语调稍沉,“是出事了。”
祝书黎眼瞳轻颤,“出什么事了?”
闻时琛半抱着他坐到沙发上,“墨西哥那边的人说,r集团ceo出席酒会时遭遇仇人报复,车子被撞下悬崖,坠入深海,救援队只打捞起两个保镖的尸体。”
祝书黎手心在出汗,“r集团ceo……”
“就是墨安,他和另一个保镖没有找到,但救援队说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现在他的大哥已经接任了他的职位,他的资产已经根据遗嘱内容分配了。”
“怎么可能呢。”祝书黎眼眶红了,“墨安前不久还和我聊天的……”
闻时琛抱住他,轻叹,“墨家内部的斗争已经处于白热化很久了,r集团ceo的位置本来轮不到墨安的,在他同父异母的大哥墨麒上任的前一天出了车祸,伤了腿,不得已,r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墨安的父亲,才换墨安上任的,墨安来找你那阵子,他哥的腿痊愈了……”
接下来的话闻时琛没说了,但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祝书黎无法接受,“可是现在根本没有找到墨安,怎么能判定他离世了呢?”
虽然残忍,但是闻时琛还是捧着他的脸,如实告知,“墨家定下的继承人从来都是墨麒,墨安只不过是墨家推出来替墨麒挡灾的靶子,r集团的很多障碍都被墨安清理干净了,墨麒也正好痊愈了,墨家容不下墨安了。”
他的眼泪瞬间落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墨安,墨安很乖的……”
如果不是不合时宜,闻时琛很想反驳他,一个常年持刀玩枪的黑老大,能乖到哪里去?
“能不能让人帮忙找一下墨安?”祝书黎泪汪汪地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吗?说不定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