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祝书黎隐着温和笑意的声音，他的手指不自觉摩挲着玻璃杯边缘。
过于灼热的目光祝书黎很难忽视，点好菜后抬头，眼里的笑意还没褪去，“谢谢墨先生的款待。”
墨安视线下移，嗯了一声。
点的菜很快上齐，墨安垂眼吃着面前的牛排。
被包下的整个餐厅只有轻松悠扬的小提琴声，和他们这桌餐具和餐盘碰撞的声音。
云程不是很喜欢西餐，对墨安的警惕心也基本打消，吃了两口就低声和祝书黎抱怨，“还不如去吃烤肉呢。”
祝书黎帮他把牛排切小块，笑笑说，“改天再带你去吃。”
他叉起牛排放嘴里，含糊嘟囔，“我明天下午又要忙着拍广告，跑访谈了。”
“等你不忙了。”
“行呗。”他眼珠转了转，“那莫言珩的事我还需要解释吗？事实上我都和你说完了吧。”
祝书黎瞥他，“那你们现在算什么？”
云程塞了两块牛排，眼神乱飘，“算离异夫夫。”
“现在不是还缠缠绵绵吗？”
“不是吧，是他单方面缠着我。”
“你也没赶他。”
“……”云程渐渐埋低头，非常心虚，“你还真的别说，他在我身边，我睡眠质量嘎嘎好……”
祝书黎暗叹，“算了，你自己摸清楚吧，离就断干净，和就开诚布公说清楚，这样不清不白的，传出去对你的发展不好。”
云程偷偷翘起嘴角，又很快压下，“知道知道，我再想想，嘿嘿，阿黎，我果然是你最爱的人。”
“吃饭。”
祝书黎睨了他一眼，抬头再次对上墨安的视线，弯唇点了点头。
其实心底疑惑重重，又略显无语，墨安好像真的只是来吃饭的，什么都不说。
吃完饭出餐厅，云程忍不住蛐蛐，“阿黎，这个墨安也太古怪了吧？”
祝书黎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跟上快两步的墨安，礼貌地试探，“墨先生，如果没什么事需要聊的，我们就先回去了。”
墨安停下脚步，转头，“我送你回去。”
然后又对保镖说，“你送云程回去。”
云程不情愿，“不用了，我和阿黎自己回去。”
墨安看向祝书黎。
祝书黎拍片云程的肩，“你回去吧，到家发信息。”
“阿黎……”
“听话。”
他鼓了下脸，跟着保镖上车。
祝书黎也跟了墨安上了加长林肯，报了家里的地址。
祝书黎以为墨安会说些什么，但是没有，一路沉默，顺利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