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幸运在大夏国几个月,肚子也渐渐圆润起来,在这段时间里,她只是偶尔听到两国交战,死伤惨重的消息。
大夏国有用兵如神的白昼,大周有运筹帷幄的金昴夜,这两个人各有所长,交战在一起那么久,居然还没分出胜负!
而她现在被抓到敌营,他知道了吗?
应该是知道了,不然白昼最近也不会连夜点灯,都没时间搭理她这个人质了。
现在她要怎么办?
只能等着金昂夜来救她吗?
陈幸运摸着自己的肚子,忧心忡忡。
战场上是无情的,一边是国家,一边是她,金昂夜面对的将是进退两难啊!
如果……真到了那种时候,那她就………!
陈幸运握着自己的拳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第二天一早,她还在睡眠中,就被人从被窝里挖了起来,推搡着出了帐篷,蓬头垢面的她见到了神色萎靡的白昼。
他一脸的怒容,看着她的眼神也是那么咬牙切齿,要不是有所顾虑,她毫不怀疑他会扑过来咬下她一口血肉。
“呦!这是又在我家夫君手上吃亏了。”陈幸运就是吃定了白昼现在不能拿她怎么样,所以是能气死他就气死他,气不死他憋屈死他也不错。
“金夫人,你还真是不担心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安危啊!”白昼眯了眯眼,危险的气息在帐篷内蔓延。
陈幸运抱着自己的肚子,防备的看着白昼,嘴上却是不饶人的讥讽道:“呵!你也就这点能耐,只会威胁我一介妇孺,难怪始终不是我夫君的对手。”
“来人,把这女人带下去梳洗一番。”白昼气得一拍桌子,在桌木的碎裂声中,陈幸运无所畏惧的被人带了下去。
一回到帐篷内,居然有一个小丫头在等着她,见她进来,连忙过来给她脱衣洗漱。
梳洗打扮好,穿上白昼派人送来的醒目红衣,她扯了扯嘴角,麻木的穿上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白昼给的和白昼要求的,她只要不想立马带着孩子去死,她都得尽量去照做。
不过在那之前,她先得气某人一通,她不好过,她也让他跟着不好过。
确定自己身着无误,陈幸运在那个小丫头的服侍下,步履从容的出了帐篷。
毫无疑问,白昼那个阴险小人就等着她呢!
一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白昼一身白衣,骑在马上的样子,还真能迷倒不少女孩,前提是不知道他的为人。
“金夫人,你这身衣服打扮真漂亮,一定能让金昂夜一生难忘。”白昼想到了什么,一个人愉悦的笑了起来。
“深井冰。”陈幸运撇嘴,对白昼的话置之不理。
“你在骂我?”白昼咬牙,这夫妻两都是他的克星吗?
一个是他的死对头,一个张嘴说话就能把他起吐血。
无所谓了,过了今天,世上将再也没有金昂夜,他白昼才是唯一的胜利者。
“小心的把金夫人照看好,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拿你们是问。”白昼扔下这句话,一个眼神示意,一辆马车被牵了出来。
在他威胁的目光中,陈幸运爬上马车,对即将面对的事情害怕又期待。
马别颠簸的前进,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听到了两军对阵的声音。
号角声,击鼓声,厮杀声,惨叫声,越来越近。
她听到白昼的声音:“金昂夜,你的夫人在我手上,要想她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就一个人上前来。”
马车里陈幸运握拳,心里期待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