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颜看呆了,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不会,不会要打学姐吧!
小卖部后边的树林中,寂静无人,只有二人的身影交织。
庄写意将头埋在许相宜颈间,后者冷漠脸:“走开。”
苏沁·嘶哑淤血
“不走。”
庄写意死皮赖脸的特质再度显现,她将头埋得更深了些:“我发现你最近不太乖。”
“都会勾人了。”
许相宜想挣脱:“我勾谁了?”
此刻身着校服的庄写意面上显露几分侵略意味,与学生模样不太符,让许相宜想起了初见时那一身红裙,妖艳如野玫瑰的她。
“反倒是你忽冷忽热。”许相宜有点烦躁,但极力克制,像是随口一说。
庄写意圈住她,像是叹息:“没办法,我只能披着马甲爱你。”
“为什么?”
“惩罚吧。”
许相宜觉得她身上有太多谜团,但庄写意不说,她就不问。
“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她扫了眼女生白嫩的脖颈,此刻正于宽大的校服中露了一半,自己则被其死死抱在怀里,像无法割舍。
“现在”她的双眸像涟了一层很深的雾,眨了瞬间后,恢复清晰。
“惩罚就惩罚吧。”
“我忍不了了。”
她这段时间克制着,努力逼迫自己别靠近许相宜。可对方却愈发来劲般,连带着些小动作都含了情。
惩罚?不就是魂飞魄散,她庄写意会怕?
只是她看着怀中人,眼中还是渐渐湿润。
这辈子的许相宜,好不容易又爱上自己,似乎再走一点,就能瞧见幸福的影子。
命运总是这般可笑。
许相宜感受着对方传来的温热,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其实两者没什么区别。”
“我只爱你的灵魂。”
“至于马不马甲,我无所谓。当初这么迫切想让你掉马,只是疑惑甚至有点烦,你为什么总是换个身份出现在我身边。”
“依稀得知你是我前女友后,我又做了场梦。梦中,我很爱你。”
“就像,”许相宜稍稍拉开二人距离,点起脚尖:“现在的我这么爱你一般。”
下一秒,蜻蜓点水,她轻轻吻了她嘴角。
只触碰一瞬,许相宜耳垂红红,想低头。结果只感受到庄写意瘦长有劲的手指托起自己的脸颊,对准她的唇,绵长一阵后加深。
正是五月初夏的傍晚,候鸟飞过不知去向。静谧无人的树林,只流出一份延续百年的爱,直至今日,依旧热烈。
往教学楼去的路上,许相宜还有点晕乎乎。她问身旁人:“打算什么时候再捏张皮出来?”
庄写意捏了捏她手指:“再说吧。”
“听说了吗——学校似乎有老师提出应该严查校园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