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窒息了”
结果后一秒,她真一头栽了过去。
苏沁·嘶哑淤血
她做了场梦。
梦中夜很冷,她于雪山之中挑灯观花。什么品种她不知,只觉得与桔梗花极像。一红衣女子缓缓而来,踏着满地雪,脚印深深浅浅。
山间偶尔有鸟鸣叫,仔细一听,像是乌鸦低语。古时人们都觉得乌鸦为不祥之物,大都忌讳,而自己听后却是万分惊喜模样,只是转头一看,便满心欢喜朝着女子奔去。
脚步一顿,背后有人喊她。自己不情愿地转头,便见一身青衫女人笑吟吟道:“那日我见你的铜镜似乎碎了一块角,便又做了一面。”
天上忽然大雪纷飞,自己脸上落了几片,寒意吞进身子里。
再然后…
“嘟滴嘟滴——”
许相宜于救护车上醒来,众人纷扰吵闹声此起彼伏,车门一关,向医院驶去,终于是稍微安静下来。
她与身旁的医生大眼瞪小眼:“请问…我怎么了?”
医生惊恐:“不要说话,好好躺着!”
许相宜皱眉,没感觉到自己身上有哪里难受,继续道:“我到底怎么了?”
医生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问法,她思索几秒,拿起手机打电话:“哎对,精神科那里也预备着,马上要到医院了。”
许相宜:“”
后来无论她怎么开口,医生都不再说话,最后她实在受不了道:“好好躺着,别再说话了,你身上那么多伤,不疼啊?”
伤?
许相宜想起身看看自己的身体,这一举动把医生吓坏了:“来人来人!把她按住!”
“我说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命都不要啦!?”
孩子
今年已然二十多岁的许相宜看着自己身上的校服陷入沉思。
敢情还返老还童,成了个高中生?不违和吗?
医生劝她:“你从五楼跳下来还能正常说话已是大幸,别一直乱动,万一牵扯到哪根神经,导致瘫痪就完蛋了。”
许相宜看她苦口婆心,终于停止蠕动。
好吧,走一步看一步,对了,庄写意呢?
由于脑子里一直在想某人,因此在接下来的时间之中她都格外安静。
到了医院,许相宜躺在担架车上,看着周围人对自己投来无数目光,她侧着脸回看,却都没有熟悉面孔。
要是庄写意又披着个马甲晃悠,许相宜保准一脚给她踹到大西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