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痛苦得面部扭曲,却依旧嘴硬:“怎么?看着这张脸,心疼了?”
许相宜看临冬一眼,耳垂渗了几丝红。
临冬几乎是瞬间向前,扼住对方的脖颈。女人眼眶红红,企图用许相宜这张脸来博取临冬一点同情,对方却不以为意:你以为随便套层皮,就能奏效?”
“能让我有情绪波动的,永远永远,无论多久,都只有她这个人,而非你捏张假皮就能相比的。”
许相宜移开眼,耳垂又红几分。
之后她默默走到二人身边,冷不丁开口:“你当我听不见?”
临冬抬头:“我很大声吗?”
遍体鳞伤的女子:“”
女人看着二人这副模样,含着满嘴鲜血大笑着:“许相宜啊。”
她轻叹她的名字,情绪很复杂。
“她口口声声说得那么爱你,却连个真面目都不肯多露,”女人似乎是彻底不怕死了,只想一吐为快,“你当真愿意相信她所说?”
说到这,许相宜确实不解很久。为什么她总是披着马甲,总不愿意以本人露面?
于是她没吭声,只静静看着临冬。
而后她听见她叹气,似乎身上有无数重物压制着她、拘束着她。
眼前忽然闪过一阵红光。
爆裂的、刺眼的、令人无法抵抗的,伴随着无数灵力,巨大能量使得在场所有人心慌。
被光芒包围的女人只是几秒便换了一副形态。
黑长直一淌而下,红裙热烈张扬,女人狐狸眼一扫面前狼狈不堪之人,刚才还企图挑拨的女子此刻震惊不已,还未来得及尖叫,连着血肉,瞬间化为一滩水。
许相宜很久没体会过心脏乱跳是什么滋味了。从前在队里,搜集到重要资料,或任务取得极大进展时,她也只是笑着,而后与其他部门一块约个饭吃。
而现在,她脑子嗡嗡作响,看着女人熟悉的脸庞,心中莫名酸涩交织。
像见到一位旧友。
“演了那么久,似乎,确实有点累。”庄写意低头与许相宜平视,看着对方眼眶微红,想哄,话到嘴边却转个弯:“怎么了?”
“被我大变活人吓哭了?”
解以沅·栖阳小镇
大晚上的,两人和几团黑影坐在沙发上,后者交代着所有事。老人家说话慢吞吞,情绪又有些崩溃,说话断断续续,庄写意看着许相宜的神情,先一步给其倒了水,并安抚:“没事,慢慢说。”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旅行团压根就是杀人团。”
“那天,我听见我儿子在打电话,我偷听到一点。大概就是想杀了妈,好拿保险费。”
她眉眼低着,很无奈,接过水,她道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