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手术台上镇定地做了五六个小时的手术，但还是……
李钰宣布病人死亡时间的时候，靳泽就站在旁边。
末了，他吩咐李钰：“缝合伤口，通知家属。”
李钰和手术室里其他医护都不敢说话，只无声地应下了靳泽的吩咐。
随后，靳泽从手术室里面出去。
换下手术服，他穿上了白大褂，从手术室里面出去。
没有从正门出去，因为外面等候着病人家属。
靳泽清楚地知道手术有成功就会有失败，没有谁能百分百保证自己手术一定成功。
但他的确很久，没有做过失败的手术。
而这个病人的去世，对靳泽来说，是很难受的。
所以很久都没抽烟的他，在楼道里猛地抽了好几只烟。
想到的，全部都是当年老爷子拧着眉跟他说：“阿泽，爷爷疼。不要救我了……不要救我了……”
那种无力感，涌上了靳泽的心头。
在他从烟盒里面再打算拿一支烟出来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
然后，有人从背后拥住了他。
靳泽愣了那么一下，熟悉的气息涌入了他的鼻间。
好像，是宋晚星？
但靳泽太累了，没有回头去看是谁。
而宋晚星的这个拥抱，说实话，给了靳泽很大的安慰。
所以，他站着没有动，任由宋晚星拥着自己。
他习惯了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自己一个人消化，毕竟没有一个人有这个义务来承担他的负能量。
他静静地站着，但没有抽烟了，不想让身后的人抽二手烟。
不知道站了多久之后，靳泽低头，打算拍拍宋晚星的手。
结果看到一双做了美甲的手。
他记得，宋晚星是没有做美甲的！
这个女人是谁？
下一秒，靳泽就将抱着自己的女人给推开！
转头，赫然间瞧见刚才一直抱着他的人竟然是姜悠然！
靳泽怒斥一声：“你干什么？”
姜悠然懵了一下，明明刚刚还任由她抱着的男人，这会儿怎么，翻脸不认人啊？
不过姜悠然并不生气，解释道：“我知道靳医生手术失败，所以过来安慰你啊。刚才……你不是也没拒绝吗？”
靳泽表情复杂，他刚才没拒绝，是因为她身上的味道跟宋晚星的一样。
他以为抱着自己的人是宋晚星！
要是知道是姜悠然，他刚才直接就把人推开了。
靳泽冷淡地说：“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