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还总在棒梗他们面前感叹,说贾东旭命不好,要不是英年早逝,以后肯定会大有出息。棒梗听多了这些话,自然而然的就信了。而且因为贾东旭已经死了,棒梗在记忆中对他更是不停地美化,觉得贾东旭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爹,也是棒梗想成为的男人楷模。相反傻柱呢,丑就不说了,举止粗鲁,不修边幅,又懒又横,身上永远都是一股油烟味,衣服上也全是油垢,还自鸣得意,目中无人,对自己的母亲图谋不轨。
傻柱不仅没有帮助自己偷鸡的事情,还在自己偷酱油的事情上坦白了。
棒梗觉得傻柱既无用又无担当,简直就是个废物,败类。
他只能任劳任怨地为贾家做牛做马,这是他唯一的优势。
将这些情况一对比,棒梗真心觉得傻柱完全配不上秦怀茹,更不用说成为自己的继父了。
然而,秦怀茹在一路上多次叮嘱他,贾家以后就要依靠傻柱这个怨种了。
至少在你自己成家立业,顶门立户之前,还是要忍耐一下,不要把傻柱身上拴的绳**断了。
要让他像一头活驴一样继续拉着贾家往前走。
另外,棒梗也知道,现在贾张氏和易中海都进了监狱,四合院里自己没有了靠山,只有傻柱勉强还能拿来用用。
自己也不能和他关系搞得太僵。
所以面对傻柱讨好的笑容,棒梗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乐意,点点头。
“谢谢傻叔。”
傻柱一听这傻叔,乐得眉开眼笑。
以前棒梗都是直接叫傻柱的,今天居然也跟小当和槐花一样带上叔字了。
岂不是说明这一大家都接纳了自己。
傻柱乐呵呵地点头,忙不迭地去看锅里的菜,想着用自己的这手本事跟棒梗再拉近点关系。
门边站着的秦怀茹看到棒梗和傻柱还算和谐的互动,心里顿感安慰。
自己一路上苦口婆心的教育和解释没有白费,儿子长大了,知道体谅自己的辛苦付出了。
她进门将行李放下,说:“来来来,大家都坐。”
“傻柱,赶紧把鸡给棒梗端上来。”
“他最喜欢吃鸡。”
傻柱端着个砂锅过来,说:“来喽,早就准备好了。”
他把砂锅放在棒梗面前,揭开盖子,正要吹嘘一下自己的手艺。
棒梗已经抄起筷子,猛地一下刺进了鸡身,将整个鸡从砂锅里提出来,直接全放进来自己的碗里。
然后也不顾烫手,先将两条大鸡腿给拎了下来,一手一个举起来,左右开弓,张着血盆大口就啃了起来。
小当和槐花看着棒梗的操作,目瞪口呆。
槐花站起来,指着棒梗碗里的鸡还没说话,棒梗已经低下身子,伸着脖子护住面前的鸡身,两眼带着戒备和警告,直勾勾的瞪着槐花,吓得槐花都**了。
棒梗这才满意的继续撕扯手上的鸡腿。
秦怀茹还笑眯眯的看着棒梗,说:“慢点吃,都是你的。”
棒梗充耳不闻,就差出呜呜呜的呼食声了。
傻柱有点尴尬地打个圆场:“喜欢吃是好事。”
“那什么,下回我还给你做。”
说完,他又去端剩下的菜。
小当拉过槐花,从盘子里给槐花夹了块肉。“鸡是哥哥的。”“你吃这个。”傻柱端完了菜,在小当身旁坐下。清清嗓子说两两句,表示一下对棒梗的欢迎之情。可棒梗压根不搭理他。秦怀茹也只是痴痴呆看着棒梗,不接傻柱的话头。傻柱没了捧哏,冷场了,只能讪讪的笑笑,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杯酒,喝了起来。一顿稍微有些尴尬的午饭过后,傻柱告辞,还得去上班呢。他好不容易才请了半天假,就是为了出钱出力迎接棒梗。现在棒梗到家了吃饱喝足,就没他什么事了,还得接着去上班挣钱拉贾家这块磨。当然了,他自己是不觉得自己是驴的。
等傻柱离开了四合院,贾家反而更和谐一些。也可能是因为已经填饱了肚子,棒梗的兄妹亲情就又回来了一点,跟小当和槐花也能开口聊天了。虽然两年不见,互相之间陌生了不少,话题也不在同一个频道,好歹能扯上几句了。秦怀茹看着棒梗的表现,很开心,难得的花钱,带着棒梗去找了个澡堂子,让他好好的洗个澡,让推头师傅给棒梗把乱糟糟的寸头给修理了一下,又带着棒梗回家,把她给棒梗准备的新衣服找出来穿上,打理一番的棒梗终于恢复了一点当初的风采。秦怀茹满意的打量了棒梗半晌,拍拍他的肩膀,“都长成个大小伙子了。”她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塞到棒梗手上,“出去玩吧,晚上早点回来吃饭。”在棒梗转身出门时候,秦怀茹又拉住她,吩咐了一句,“少去后院,那边没几个好人。”棒梗点点头,“知道了。”然后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刚才洗澡理虽然出了一趟门,但这都两年没在外边撒欢了,更何况兜里还有一块钱呢。棒梗还是重新回到了街上,一路吃喝玩乐,没多久就把一块钱花光了。兜里没了钱,外边就不好玩了,还有好多东西看得见,摸不着,也吃不上。棒梗干脆掉头回了四合院,但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又在四合院里转悠了起来。久别的四合院好像没太多变化,这时候已经是年末,快要到新年了,四合院里家家户户或多或少的都晾着点东西,腊肉,鱼干,干菜之类的。有些邻居看到棒梗在转悠,赶紧把自家的东西收进屋里藏起来,看得棒梗直撇嘴。但也有家里没人看着,这两年棒梗不在,四合院里的东西也没少。
四合院里不再有失窃的担忧。
大家都放松了警惕。
这些人也没空去计算棒梗什么时候放出来。
这些东西晾上后就去上班做正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