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双手交叉于胸口,趾高气昂的叫嚣道:“少废话,赶紧说说看。”
“就是,快说。”
张凡抬手示意,人群便安静了下来。
“诸位,听好了,我的问题是”
“于江山社稷而言,是官重要,还是民重要。”
噗嗤声,哈哈大笑声突然从才子们口中传散开来。
“我还以为你会问的啥,就这?”
“就是,长安城幼童都能回答的问题,他居然好意思开口。”
“这镇国公小世子,怕不是个傻子吧。”
张凡眼眸中闪烁着光芒,嘴角微微笑。提醒道:“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诸位。”
“自然是官重要,官有着决定百姓命运的权利。”
“错。。。”
众人被张凡这突然一声大喝镇住,没等他们说话。
张凡便有说道:“官就好比海面上漂浮的舟,而百姓则如海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真是书都读到狗身上了。”
此话一出,一众才子被张凡气得不轻,纷纷开口怒骂道:“谬论,竖子休得猖狂。若无各地官员妥善管理,百姓们如何安然的生活,岂不是天下大乱。”
可张凡掷地有声的声音又响起。
“又错,得民心者得天下,百姓若是过得好,我大庆的江山便固若金汤。”
“百姓乃是一切的根基,根基不稳,何以承载万丈高楼。”
这话一出,才子们竟是一时反驳不了。而周围看戏的人群则是惊掉了下巴。
“奇怪,这登徒子怎么突然变得有学问的样子了。”
“瞧瞧,这话像是那个不学无术的长安第一大害虫能说出来的么?”
“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撞邪了。”
而那几位老学究听完张凡的话便是细细琢磨起来,虽有些夸大其词,
但也不是毫无道理可言。
张凡不给才子们辩驳的机会,便又开口道:“再问,农工商,孰轻孰重。”
“切,是个人都知道,贱商贱商,何为贱商,自是因为商人地位低下。”
“又错,农工商本为一体,相辅相成。”
“农工所产的商品货物,需经过商人之手转卖出去,获取利益。三者缺一不可,自是不该有贵贱之分。”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指的就是你们,有这时间浪费在这,还不如去当兵得咧。”说完,张凡便是眼神犀利的看向他们。
听得此话,才子们无不是愤怒到极点,对着张凡便是开始大骂起来。“竖子安敢放肆。”
“这世子好生了得,此话一出,怕是要得罪天下的文人学子了。”
“好一个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我他妈的突然觉得好解气,原来我也不是那么不堪,哈哈。”
“我突然觉得,其实那些才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旁边围观的人群中,一女子虎背熊腰,张口便露出满嘴蜡黄的牙齿。一脸陶醉的说道:“世子,你好帅,可否让小女侍奉您左右。”
张凡本想抬起的脚放了下来,闻声看去。脸色霎时间苍白,便是夺门逃了出去,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凶兽。
“少爷等等我。”黄二狗追在后面叫喊着。
此间生的事情,很快便是在京城传开了。
皇宫中,大庆皇帝的御书房外,一阵高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好,好一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得民心者,得天下。”
“好,好一个镇国公世子,张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