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问不出什么,只得作罢。
两人几番周折下终是来到了山东省淄川县,也就是后世更名的淄博。
比起长沙,山东更靠近东北三省,战事尤为严峻,路途中时常能看到应号召赴南京请愿的青年大学生。
二人找了个拉驴车的师傅,替代徒步的同时也顺带打听打听情报。
拉车的老汉一边拉车一边同程霁闲聊:“你们怎么会想着往稷山那边去,那边可不好去呦。”
程霁状似好奇的开口:“怎么说,您给我们讲讲呗。”
老汉一脸忌讳颇深的摇了摇头。
见状,程霁轻挑了下眉,从包里拿出一块大洋轻轻在车扶手上磕了磕,也没再接话。
这动静可给老汉激动坏了,就连同车子都抖了抖。
但老汉还是摇了摇头:“说不得说不得啊!”
程霁随即又掏出来一两黄金递到老汉面前,老汉望着程霁白皙的手指捏着的一块黄金,眼睛都看直了,一把将黄金夺过塞进兜里。
故作老实的开口:“既然您这么有诚意,必然是有要事要去的,提醒一下您也不是不可以。”
“这相传啊在古代,就在这座稷山上有座后稷祠,齐宣王还特地几次登稷山,后面又修建了孔夫子庙。后面很多皇帝都跟撞了邪似的,纷纷将自己的陵墓建在这稷山附近,更有很多直接群葬在山上的。”
“住在稷山附近的人都说经常有神仙托梦给他们,告诉他们这是座神山,如果将自己的亲人葬在这座山上,神山就会保佑他们后代升官财。”
“甚至啊,他们每隔百年就会将一名刚成年的女子扔进山上的那个井里,说什么,哦对,说是献祭给山神做老婆,以此来避免山神长期以来被叨扰的怪罪。”
程霁皱着眉,斟酌着开口问道:“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去怀疑这个说法吗?”
老汉摆了摆手:“哪能不怀疑啊,有一家的闺女被选出来当祭品,结果在祭祀前偷些跑了,村民没办法,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便将一村里的孤女扔了进去,想蒙混过关。”
“然后呢?”程霁问道。
“然后啊,整整三年那个村子的地莫名其妙的颗粒无收。直到后来村里将一个刚成年的女子祭祀给山神才有好转。”
听完整个故事,程霁禁不住有些唏嘘,扭头轻拽了一下张起灵的衣袖靠过去小声问道:“哥哥,你觉得这事是真是假。”
“真。”
程霁挑眉:“哥哥。你怎么这么肯定?”
张起灵动了动嘴唇,还是选择开口道:“张家有关于这个的记载。”
“……”程霁气结,早就知道还不说,白掏钱了。
他严重怀疑,张起灵就是懒得开口说这么一长段,才放任他掏钱探这老汉的话的。
果然除了吴三省斥巨资才能让张起灵开口讲故事,其他情况想都别想从张起灵嘴里听到过十个字的话。
“哼。”程霁越想越气,索性一屁股挪开,离张起灵越远越好,看着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