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排除我们是通过同一渠道获取有关信息的可能,不是吗?”
“沢田纲吉,不得不承认你很有趣,但我还是要奉劝你,无知有时候是件幸福的事。”
“?”
还没等青年彻底理解这句话,佐藤就已经过来取人了,他和其它几名执行官把古川层层束缚,押送出了隔离间。
“请等一下!”
沢田纲吉跑上前两步把人拦下,向佐藤解释道:“对不起佐藤前辈。。。。我有一样东西想交给古川。。。。请放心不是什么可疑的东西,只是一本复印的‘书’。”
青年递出一份装订成册的小巧复印件,“古川先生,你曾在节目中说过,每个人其实都是一本书,只是或长或短、或喜或悲,或精彩或平淡。那你可以看看这本书吗?看看它讲的又是怎样的故事。”
古川一直很喜欢看书,一方面是本身兴趣使然,一方面也是职业需要、受人影响所致,基本上只要有书看,不管是什么类型的他都不会拒绝。
小说家微微垂目,看向监视官手中很难称为书的小册子。
也好,这或许是他可以看的最后一本书了。
古川散漫的笑了几声,将书册接过。
佐藤一行人走了许久后,沢田纲吉还是站在远处默默看着笔直蔓延的长廊,炽白的光线让他仿佛置身云端,飘忽着踩不到实地。
青年转身、一步步朝最里侧走去。
迪诺曾说过,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Reborn教官则时常批评自己总是抱有一些过于天真美好的幼稚想法,竟然想要去拯救潜在犯。
这些话沢田纲吉全都认认真真的记在心里,以前对他来说都只是死板抽象的概念,现在却似乎有点理解了。
可是——理解却也并不意味着让步。
青年固执的攥紧了胸前的工作证,指节再一次碰上面前冰冷的壁面。
就像随时为这一刻准备着一样,白囚犯屋内的沙改为了面朝走廊的方向,这样只要监视官一来他就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白兰合上书从沙上起身,眯眼笑着,不紧不慢的走到沢田纲吉的正前处。
“想要纲吉君主动来见我一次真是不容易呢。”
囚犯再次恢复了语调轻佻的模样,好在沢田纲吉对他这忽冷忽热的神经质转变已经有所适应。
“你知道我今天会来找你。”监视官开门见山,难得的笃定。
他抬头直视囚犯紫罗兰色的双眼,想要从中挖掘出什么却一无所获。
白兰的笑总是浮于颜表的、流于形式的,让人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去深究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这些好看完美的笑容究竟是不是出于真心,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嗯?纲吉君在说什么?”囚犯笑着装傻,青年当然也不指望他会正面回应。
“你和古川很早就认识了,虽然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方式,但刚刚古川所说的那句‘无法排除我们是通过同一渠道获取有关信息的可能’是你的授意,为的就是诱导我来找你。”
“不过他最后的奉劝提醒了我,‘无知有时候是一种幸福’这句话。。。。。。应该不是你的意思吧?”
白囚犯的笑意微微敛去,眼底有些许冷光闪过。
“纲吉君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有什么证据吗?”
“目前大部分还只是直觉。”沢田纲吉老实的回答。
白兰微微一怔,而后不禁哑然失笑。
青年歪头,“所以关于新案子,你又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作为一名无知的监视官,我不介意偶尔降低一点自己的‘幸福感’。”
白兰挑眉,“逃跑也并不可耻哦,纲吉君,你并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吧?”
白囚犯更享受一点点诱导某个个体,去抽丝剥茧挖掘他们自己想要的真相,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却也是他们彻底缠入网中的时候。
坠入泥潭再无逃脱的可能,所有挣扎只会让他们越陷越深。
可沢田纲吉这一记直球实在有些出乎意料,往往“猎物”越是摆出想要主动了解的意愿反倒越是让白兰了无兴致。
可是。。。。。。。青年却又和那些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不同,是不可替代的。
哪怕对方反其道而行,他也不会放走他。
“嗯。。。。。这可怎么办呢,虽然纲吉君想知道,但这次我可不打算无偿告诉你了,要想获得情报的话必须要拿一些东西来交换哦,毕竟有舍才有得。”
囚犯只是几个呼吸的思考间便又露出了狡猾的“狼尾巴”,笑得眉眼弯弯,似乎料定青年不会答应自己的条件,“只要纲吉君能亲我一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白兰把脸颊贴到了壁面上,好心的指定了青年需要亲吻的区域,拿手指着,“亲这哦,要闭着眼睛亲才算数,在我被亲够之前移开的话也不算数,总的来说只要一个吻就可以换来独家情报,很划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