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慕懿,正在与皇子玩耍着。
这是他唯一皇子,若是不出意外,日后的太子之位也是他的,只是他此刻年幼,并不知晓这些东西,只是慕懿在逗他,他就笑着,还笑得十分高兴。
在看到秦慕修跟赵锦儿过来的时候,让一旁的绿箩抱走了孩子,他的目光则落在两人的身上,“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皇上关心,我们二人的身子虽说想要修养,但王府内到底不是一个适合养身子的地方,我们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的修养下身子。”秦慕修语气淡淡,他朝着慕懿拱手,语气中的意思很明显。
他要寻一清净的地方,定然不是在东秦内。
慕懿双手放于身后,下巴微微抬起,嗓音沉沉,“哦?王爷的意思是要离开吗?”
“皇上,臣这段时日……”说着,秦慕修还稍稍咳嗽了两声,语气带着几分沙哑,“皇上应该知晓,臣先前就有咳疾,虽说治愈了,可最近又作了,娘子说要找个清净点的地方才好,所以我们决定回泉州,好好养一下身子。”
“当真这般严重?”慕懿稍稍皱眉,面露几分担忧,“要不,再让太医给你瞧瞧?”
“不用了,王爷的身子臣妾已经看过了,就是一些旧疾,这次回去修养,臣妾回给王爷治好身子的。”赵锦儿立即开口说着。
分明互相都在说些奉承的话。
秦慕修到底是慕懿当年的老师,也是助他登上皇位之人,就这殿内也有不少的宫女太监看着,他自然是要做好样子的。
当然,秦慕修跟赵锦儿也会配合。
“即然非要走,那朕也不留你们了,但二位要保重身子。”慕懿说完这句话,转而朝着一旁的人喊了声:“来人!”
一公公急忙上前,低着头:“奴才在。”
“去让内务府给王爷黄金万两,还有一箱子金银珠宝,王爷跟王妃帮助朕不少,再上次一等好马车,让他们去泉州的路上也舒服一些。”慕懿吩咐了句。
“是皇上。”
公公走后,慕懿又找来自己的贴身太监,道:“给朕拟一道圣旨,王爷如今要去泉州修养,那便赏泉州的一块封地给王爷,让王爷能够安安心心的养身子。”
“是皇上。”
公公去忙碌,他看向秦慕修跟赵锦儿,那双眸子似乎流露出几分难受。
慕懿的身后侧,绿箩抱着皇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想上前说上两句,但却又偏见慕懿没有任何挽留的样子,便没有吭声。
朝堂上,有关于慕懿跟秦慕修分心的话总会传来。
绿箩也听过一二,但一直不信,毕竟当初绿箩是知晓他们二人之间关系十分要好,怎么会突然就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了?
而她若是说几句,怕是适得其反。
还是不说为好。
赏赐下来了,封地也领了,秦慕修跟赵锦儿以及秦慕修便跟慕懿道别,离开了皇宫之内。
马车上,秦慕修看着赵锦儿,嗓音沉沉,“娘子难受吗?”
“我们离开这里,不用跟太上皇和蔚太妃告别吗?皇后我都没同她说上几句话。”他们这些人,赵锦儿自然是有感情在的。
秦慕修叹口气,无奈的说着,“如今皇上多疑,我们跟谁说话他都会起疑心,娘子,你说皇上若是知晓我们去见了太上皇跟蔚太妃,会不会有起疑心,我们即然想要离开,就什么都不要做,不要让皇上怀疑,这样我们才能安然离开。”
“也是,方才我只想着能见他们一面。”赵锦儿叹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我明白,只是娘子我们要舍得这里的一切,即然选择远离,就不要再想这里的任何事情了。”他们要走,这里的一切都要断掉。
“好。”
即然要走,自然是要走的彻彻底底。
——
皇宫内。
慕懿走了之后,绿箩把孩子递给了一旁的奶娘,自个儿便转身去往了太上皇跟蔚太妃如今所在的寝殿内,察觉到空气中那些许微妙的气氛。
先前的事情,虽说没人告诉绿箩,但听说前朝很多先前跟在太上皇身边的老臣都被慕懿给罢免职位了,她便能察觉到两人之间定是出事了,但是什么她还不知晓,但她过来,也只是跟太上皇以及蔚太妃说一声,毕竟秦慕修跟他们的关系也好。
太上皇瞧着她来,嗓音略有些沙哑,“皇后来做甚?”
“我是来瞧瞧您,太妃呢?二位的身子可好?”绿箩张望着,似乎在寻找蔚绵绵的身影。
她很喜欢蔚绵绵。
因为宫内人少,绿箩时常觉得寂寞,就常常会来找蔚绵绵,蔚绵绵也常常会跟绿箩说一些知心的话。
“看来那些事情,皇上并没有告诉你。”太上皇看着她这样,语气沉沉,话里话外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