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平复着情绪,一边跟着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我现又是前天去酒吧的那条路。
“我不想喝了。”
“不给你喝,我要给你上上课!”我突然感觉他火的样子好娘啊。
“你谁啊,就给我上课。”
“我是你心理医生,怕你在大学跳楼,行吗?”
我被他拉成几乎是踉跄的姿势。“我快摔到了,你轻点行吗?”奇怪,我现在他面前讲话,不用顾虑那么多,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
只见他七拐八拐,到了一处人烟鼎盛之处,不过都是平房,听说现在住平房的都是低收入人群。我问他“好好的宿舍不住,你干嘛住这儿啊。”
“这儿我家啊。”
“你是北京人?”
“你刚知道?”
“现在好多人喜欢模仿北京人说话,抱吃,咧咧咧啥的,你知道大张伟吗?”
“得得得,不跟你耍贫嘴了。”
“去你家,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我又开始怀疑,并且有点羞涩。其实好久没有上床的我,也挺渴望他的身体。
“哎哟喂,哪儿跟哪儿啊,你怎么这么蠢啊,姑奶奶。我爸妈都在呢。我能对你怎么样啊。”
我知道了,他肯定是嫌弃我长得丑,现在的男人都喜欢漂亮女生,我已经是年轻的黄脸婆了。
“你家是不是要到了。”
在十字路口我这样问,因为我突然感到一种暖流袭来,我记得我好像曾经梦到过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结构,这样的感觉。
“到了。”
他家的门朱红色对开,木门,还有两个可爱的小石狮子蹲在门两边把守。
推门,跨过门槛,一个开阔的不大不小的小院子,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立在后边。正在眼前的屋子亮着橘色的暖灯,整洁的回廊上挂着小灯笼。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古色古香的小院,一丁点都不像是低收入人群的,只看一眼我就爱上了。他说:“这是客厅。”又非常绅士地鞠躬、伸手、邀请我。
“你家?”我突然感觉到我两手空空来人家家里。略带尴尬地问:“不合适吧,什么都没准备。”但心不由自主地带着脚迈步,嘴上是不好意思,行动上大大方方。
“哟,宝贝儿回来啦。”一位戴眼镜穿长袍的光头的老太太起身。“这位是?”她用充满童真的好奇眼神打量着我。
“妈。”
“妈。”哎呀,我瞬间脸热热的。我好像被什么神秘力量弄得人格分裂了。竟然跟着这么叫。“不是不是,不好意思,阿姨,我……是窦宓,我在k大文学院读博。”
他妈妈就笑着,把我往里邀,一下子我更局促了,这里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客厅,更像是一个大的书房。四面墙上都是书。只在中间排列明式简约风的长桌和木椅。长桌中间还有一盆非常新鲜的插花。地方随意的放着一幅油画。我当下非常疑惑。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他家是富贵人家有背景吗?若是这样的话,他肯定不会把我往家里带?他为什么要带我回家?我不太明白。但这满墙的书,真的深深吸引了我。
“妈,父亲呢?”
“今天他看了一天书,眼睛不行了,回房休息去了。”
我心想;“这是亲妈吗?为什么她跟他说话始终是笑眯眯的很温和。”而我从没有过这样心平气和的母亲,我从小生活在抱怨和责备当中。
“啊,窦宓,这个名字真好听,你喜欢看什么书,随便挑。对了,你们吃饭了吗?我做了点芝士盖饭。你要不要尝尝。”
“嗯,确实有点饿了,谢谢阿姨。”
“哈哈哈。”她突然大笑起来,还特别俏皮地摸摸她的光头,“你太可爱了。终于有人欣赏我的夜宵作品了。给你们马上端过来,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