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这洞口向外看去,敌人的炮兵阵地尽收眼底。
于是王立波师长命令吊上三门迫击炮上去,悄悄架好,与敌潜伏哨处的迫击炮阵地约好,在早晨六点五十五分,敌人炮兵全到炮位时,起突袭,让敌人炮、炮兵一起被消灭,无力起大规模进攻。
闻讯后,王立波师(团)长异常兴奋,口中连连叫着:报告军部,要给李一针、邓明福,还有章云凤等人记头功。
师长说要给章云凤与邓明福、李一针一起记头功,众人都没异议,因为章云凤与王长根、赖永兰也确实功不可没。
当时,王长根与章云凤、赖永兰现野猪槽有大量敌人潜伏,章云凤当机立断,让王长根、赖永兰回师部报信,而自己凭只有八子弹的手枪,在险道口阻敌,为报信的二人争取时间。
章云凤在趁敌不防的情况下,两枪将两个敌人打下悬崖后,后面的敌人立马闪电般退回。
那敌班长匆忙回去报告匪营长:
“报告营长,那三人应不是普通的挖药人,他们有两人快跑了回去,但有一人有枪,已打死了两个兄弟。”
“一枪土火枪,能抵什么事?第一枪开了,你们不会趁装火药的时候,去把敌人杀了?”营长阎世举不以为然。
“不是,营长,这人用的是军用手枪,而且占据绝佳险道,枪法也很好,枪枪命中。”班长继续报告。
“军用手枪?难道是红匪的侦察兵?”阎世举有些疑惑了。
“肯定是。不过这娘们可真是个狠人。”班长说。
“什么?是个女的?”连长问。
“是的,他们一共上来两男一女,返回去了一男一女,留下阻击我们的绝对是个女的。”班长很是肯定。
“能佩手枪的人,一定是红军中的重要人物。这也符合红匪队伍中的风格,无论官、兵,都不怕死,都敢往前线跑。”阎世举分析道。
“告诉兄弟们,小心应付,一定要抓活的,老子报团座重赏!”连长随即下令。
“连长,那娘们枪枪要命……”班长十分为难。
“共军弹药缺乏,一支手枪,能配几粒子弹?告诉兄弟们,引诱她开枪,子弹没了,不就束手就擒了?”阎世举很不耐烦了。
于是匪班长又指挥手下,小心谨慎向前,去对付章云凤。
这伙人有了警惕,而且身手很敏捷,他们利用地形地物,紧贴山壁,交替向前。
章云凤见敌人攻了过来,就举起了手中枪。
但敌人很有经验,前进两步,隐伏在地,然后看准另一个隐身点,然后闪电般向前窜,章云凤眼一花还没来得及反应,敌人又隐蔽了。
她心里猛然紧了起来:这真是遇到劲敌了,比野猪、狗熊可狡猾多了。
章云凤心里虽有些心悸,但她知道,绝不能乱了阵。不然,不但自己性命不保,而且凭这些人的能力,要追上赖永兰、王长根将其杀害,都是有可能的。
她屏住气,像之前打猎一样,把枪瞄向前方的狭路口,静等猎物撞进枪口。
果然,那匪兵突然窜出,章云凤立马一扣扳机。
乒——
枪一响,那匪兵满眼的不可思议,捂着胸口,撑了几撑,终于还是倒向山壁外,坠入山崖下。
章云凤见状,终于透了口长气。
那匪班长见章云凤又打倒了自己的人,心里大急。
他大声用土匪黑话吼道:
“点子太硬,小心。”
其余正贴山壁的几个匪兵,一见自己班上身手最好,脑袋瓜最灵的伙伴也被章云凤打翻了,心里大惊:
“这娘们,真狠呢,都可赶上三夫人团长了,枪枪要人命!”班长身旁的一个士兵大惊失色。
“班长,要不拿上一挺机枪用火力压住,或扔两个手榴弹炸死那娘们算逑了。”另一个匪兵提议。
“能用枪用炮,还用你说?动静弄大了,就暴露目标了。还有,这个用手枪的娘们,肯定是红匪的大官,所以,连长要抓活的。”班长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