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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背二哥从索桥上翻甩入高山峡谷,摔得血肉模糊,全部牺牲,那索桥也翻转成麻花状,桥上的面板大多脱落,唯一的通道断了。
这下出了天大的事,乡、村苏维埃政府和游击队忙派人下桥底深渊峡谷寻找牺牲人员遗体,忙活了很久,才找到用长绳捆住拉了上来。
红三十三军政治部、县苏维埃政府得知情况,立即派人妥善安埋牺牲人员遗体,并对亲人进行慰问,给以抚恤。
但桥不能使用了,中断了唯一要道,关系到前线作战的成败得失,那可是更要命的事了。
章云凤领着一路的女人们,二话不说,背起物资就向前走。
好不容易来到翻转的索桥头。
索桥头边的山路边,缓坡树林中,放了很多东西,有弹药、有医疗用品,更多的是粮食、蔬菜、腊肉等等。
桥两头都挤着不少人,在互相观望,并不时探头看向扭曲的索桥和桥下的山谷。
红军也派了战士,请了当地一些木匠、铁匠,来商量着快抢修索桥,恢复通行。
但这山势,这险境,又无就手的材料,当真让人束手无策。
章云凤让大家靠路边放好东西,找安全地休息,她带着赖永兰也一同来到桥头,看看啥情况。
“姐,这可怎么得了,这么多东西,送不过去,打仗的吃人吃啥呀?”赖永兰焦急地对章云凤说。
“那有啥法?不是有人准备修吗?希望马上能修好。”章云凤心里也急得猫抓似的。
“云凤,你们怎么上这儿来了?”突然,靠山道里边的几个人中,有人惊奇地问。
两位姑娘扭头一看:
“牛大队长?你也在这儿?”章云凤问。
“是呀,我们几个昨晚就赶到这里了的,但过不去,堵这里了,都急死人了。队里有人来对面喊,说有紧急任务,我恨不得飞过去。”任河区游击大队队长牛黑牛一脸愁容。
“我们也是听说这里出了事,好多人不敢来送东西了,我们姐妹才把东西送这里来了。唉……”章云凤叹着气。
“牛大队长,你真想飞过去?那就飞过去呀!只怕你没这胆子。”赖永兰一见牛黑牛笑着问。
“你个兰妹子,黑牛哥都急疯了,你还在这里取笑我。”牛黑牛埋怨她。
“那你乖乖地叫我几声亲妹妹,我有办法让你飞过去,只是怕你没胆。”赖永兰和牛黑牛很熟,笑道。
“亲妹妹,亲妹妹,求你让我飞过去,我给你行大礼。”牛黑牛忙拱手作揖。
“牛大队长,干什么呢?拜堂吗?也不是这地呀!”章云凤见状笑问。
“姐,谁拜堂呀,乱说。我真有办法让他过去。”赖永兰有些不好意思了。
“真的?你不是故意逗着我们大队长玩?”章云凤问。
“那当然。这么急迫的事,谁敢闹着玩?”赖永兰很认真地点点头。′
“那要怎么做?”牛黑牛一下有了兴趣,求救似地看着赖永兰。
“你看我的,我保证让你在空中飞一回。”赖永兰心中笃定。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稍顷,赖永兰又笑着对他说。
“什么条件?只要能过去,莫说两个条件,二十个也依你,甚至是妹子你将来嫁人,要哥给你整个花花轿都没问题。”牛黑牛心中一下轻快了。
“这是你亲口说的,云凤姐的见证,别到时候翻脸不认。”赖永兰话有深意。
“对,到时让我当媒婆都没问题。”章云凤也赶上话。
“媒婆?行,一定让你当成媒婆。”牛黑牛也爽朗接口。
“我现在不给你们说这个。我的条件是我和云凤姐跟你一块走,还有在打仗时,你也象苟连长那样,给我弄支手枪儿,实在不行,整支长枪也行。将来万一再遇上那些天杀的,我一枪一枪送他们下地狱。”赖永兰一本正经。
“这……第一个条件我能答应,不过你们去了别乱跑,当心被林子里的老虎背起走了。枪嘛,莫说没有,就是打仗缴了枪,也一切要上缴,我应了可不算。”牛黑牛可不敢乱应。
“我不管,苟连长怎么对云凤姐,你就要怎么对我。”她不管。
还别说,赖永兰还真有了办法。
她去从自己背东西的背篼里拿出一圈小酒杯粗的麻绳,麻绳一端牢牢系着一个铁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