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还有的是暗棋、损招在后呢!
却说防守在红花寺梁阵地的红军战士早已严阵以待。
其实,张文胜营到达此地设房后,就有熟悉这里地形的游击队员,向红军防守部队介绍了常行人山道和处于绝壁的隐形秘道。
为了迷惑敌人,张文胜营就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其实早派猎人出身的游击队员在各道潜伏监视。
前两天,邓芝芳化装与人一起来探路,都被红军看在眼中。
等他们一撤,张文胜就安排了战士和有狩猎经验的游击队员一起,在主要路经及左边秘道中给王三春的匪兵队伍设下了陷阱。
但在红花寺梁傍右山底的一座宽大峭壁的一条通向红花寺乡钟停坝乡苏维埃政府所在地的路,就没作什么处理和防备了。
因为这条路有近千米是在几百米高的半山绝壁上的简陋栈道,但栈道已全部朽烂,插进崖洞的木桩有几百米全部掉落,根本插翅难飞过去。
因此,只是派人时刻观察着,看王三春邓芝芳团的人会不会安排人员重修。
但至今,根本没人去管那条道。
守卫的红军知道已炸塌溶洞树梯的那条道,大队人马一时是攻不上来的,所以只安排了一个班的战士,多带手榴弹,只要洞内有人行动,就扔进去轰炸,而敌人无路、无位置可以攻击到守在上面的战士,所以这条路真正的是万无一失了。
所以,红花寺梁防守,就是死死堵住当面这条山道及两旁崖壁,邓芝芳团就寸步难行。
战士们作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可奇怪的是下边再没动静了。
因为红军战士在这条路上沿路及两旁峭壁可落脚处都布了不少一触即的土炸弹,或安装了洋炮(一种安放在野地里的土短火铳),只要有人有动物行动,哪怕再小心,也会触并出声响。
可是这条路自从在半山腰第一道要口被触了爆炸外,就再也没什么响动。
天亮了。
邓芝芳一声令下,炮兵的所有山炮立即开枪。
炮弹先在空中出声声刺耳的啸叫,然后猛然砸落在红军的防守阵地上。
“敌人炮击,撤!”指挥员果断下令。
忽啦一下,阵地上的战士从身后的交通壕撤向后边防炮工事里。
轰……轰……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炮弹,准确砸在红军前沿阵地上,炸得土石漫天迸飞,硝烟弥漫。
“娘的,王三春这棒老二司令还真偏心自己这个三夫人,给她这么多炮,这炮弹好像也不要钱似的,就这么轰轰轰!”防守正面垭口道路的贺信强连队防兵工事里,副连长听见这猛烈的炮击声,不禁咧了咧嘴。
“这下知道厉害了?之前营里让在阵地后修防炮工事,要用交通壕与前沿阵地相连,你不还认为费时费力,多此一举吗?”连长贺信强取笑他。
“嘿嘿,哪知道这娘们有这么虎?”见连长在战士们面前取笑自己,副连长不好意思了。
“那可是有名的母老虎呢,还有不虎的?”贺信强连长笑道。
炮击一直不断,整整半个小时,轰隆轰隆爆炸声不断。
营指挥部里,所有人都各自在忙个不停。
营长张文胜听了听仍未停止的炮击声,传令道:
“命令各连,炮击一停,立即进入阵地。估计敌人会趁炮击期间,沿道路口突上来,一定要死死堵住,多用手榴弹和土炸弹招呼这些狗娘养的!”
通讯员急忙分别去传令。
炮击持续了约一个小时,终于停了。
战士们拿起武器冲向前沿。
眼前的境况让大家大吃一惊。前沿的工事大部份被炸塌,辛辛苦苦挖好的战壕大多被乱石、泥土填埋,一片狼藉。
整个阵地翻卷着浓浓的硝烟,呛得人们眼泪鼻涕直流。